的沒事,好好的,比牛還壯。”帶弟連忙跳開,奔到大廳階下的練武場,邊回頭揚聲:“我到外頭走走!”丟下話,人已跑過場子,往大門去。
“廚房煲湯,記得回來用晚膳!”雲姨在後頭嚷著。
“嗯!”
目送那疾步跑開的姑娘,雲姨緩緩收回視線,卻發覺那長得跟熊一般高大的漢子定定地瞪著自己。
“呃……”竇大海搔搔鬍子又搔搔頭,瞧瞧身旁的小姨子又瞧瞧自個兒粗魯的十指,兩道濃眉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又鬆開。
“姐夫,你、你怎麼啦?”磨磨蹭蹭的,兩人獨處,同她說個話很彆扭嗎?她真想踹他一腳裙裡腿。
竇大海臉詭異地紅了,假咳了咳。“沒、沒事。”沒事才怪!孩子的娘過世六年多了,他卻在此刻發覺自己這潑辣有餘、美豔有餘的小姨子,她那側顏竟與死去的愛妻像個十足十?
衝出自家鏢局,帶弟在九江大街上茫然而行。
兩旁街邊商家林立,周遭人來人往,她雙腳隨著人群移動,卻不如思索何事,跟眸微垂,眉心淡淡蹙起,揪著前襟的手至今仍未放下。
假若,她事先得知會遇上那個渾帳男子,會因他一個突如其來的鬼臉失足跌落江中,然後教他救起,教他……教他輕薄非禮,瞧盡赤裸的身軀,她還會任性而為、偷偷地牽走那匹駿馬嗎?!帶弟自問著,心中一片煩躁,她不喜歡後悔的感覺,畢竟於事無補,可是……可是……
雙眸陡地合上,思及在客棧中自己狼狽的模樣,和那男子惡劣自得的神態,羞慚和氣惱的情緒一股腦兒湧將上來,恨不得想將他碎屍萬斷。
“二姐!”一對雙胞小姑娘忽地跳到她面前,異口同聲。
帶弟腳步一頓,抬起頭,定定地瞧著自家的四妹和五妹。“阿紫阿男,怎麼……你們也在這兒?”
“阿爹在大廳訓你,咱們躲在簾子後頭,見你逃出生天,就翻後院的牆偷溜出來尋你啦!二姐,你怎麼啦?好似不太開心哩!”竇盼紫眨著明亮大眼,最近她心血來潮,把及腰的發給絞了,還削短至頸上,若換上男裝,活脫脫是個小少年,輕快颯爽得不得了,卻把竇大海氣得差些掀桌子。
“二姐,你有心事嗎?”德男雖是雙胞中的妹妹,性子爽朗中多了份細膩,正偏著頭打量人。“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聞言,帶弟臉兒發燙,心跳略促,趕忙將浮現的一幕幕由腦中甩掉。
“怎會這麼問?”有些氣虛,她故作若無其事。
德男繼而道:“走完這趟鏢回來,二姐就怪怪的,動不動就神遊太虛去了。”
盼紫跟著點頭補充:“有時還見二姐咬牙切齒,不知心恨誰喔?”
恨誰?!恨那個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臭傢伙!剛甩開的畫面又慢慢回籠,他低沉的噪音、黝黑麵容上跳動的酒渦,和那眨啊眨的長睫。
帶弟記起男子掌心覆住胸脯的感覺,粗糙的硬繭與自己的肌膚摩挲,在那個被冰冷湖水包圍的夢境中注入一股暖流;被迫在他的面前換上衣衫,她的心至今仍在顫抖,因那兩道無禮的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熾熱的侵略。
你總要嫁我的。
這話閃過腦中,帶弟臉一陣紅、一陣白,忽地頸後微涼,彷彿誰正偷偷往這兒覷著。她下意識回頭,街上熱鬧喧嚷,一般模樣,想來是自己多心了。
雙胞兩對大眼兒齊眨,疑惑地瞪著她。
“二姐心口疼嗎?為什麼從剛才就直捂著不放?”德男忍不住問。她家的二姐很不尋常呵,今兒個失魂落魄,也不知那根筋不對啦!
帶弟一怔,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放下揪住襟口的手。
“我沒事……不是胸口痛。”
她好好的,沒病沒痛,只是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