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際已經出現了曙光,而這時冷小稚就說道“冷”。
“吃肉,肚裡有食兒能好點。”就趴在他身旁的商震回答。
冷小稚“哦”了一聲,她還真就從穿的大衣口袋裡摸出塊馬肉啃了起來。
必須得啃的,那馬肉是凍的?
不過有著生活閱歷的人們都知道,熟食凍起來之後不會像瘦肉那樣如同冰坨子一般,還是要軟和一些的。
而這是商震也從自己口袋裡摸出凍肉來,他瞥了一眼冷小稚,眼見冷小稚啃得很費力,便把那塊凍肉放到地上,抽出腰間的刺刀向那肉用力砍去。
刺刀雖然不是砍刀,可終歸是鐵器,商震幾十刀掄了下去,那大塊兒的肉便被他砍下些碎肉下來。
“別嫌埋汰,撿起來吃吧。”商震說道。
“嫌什麼埋汰,我們從瀋陽往關裡走的時候,還吃過比這更埋汰的呢。”冷小稚回答。
兩個人吃完了東西便又都往山下望。
商震或背或扛,已經帶著冷小稚走了大半宿了,天都亮了,他們終是需要休息的。
而在天亮之前,商震終是找到了公路,他們走到這裡時那公路恰恰是個高崗。
冬天下雪了什麼地方沒雪?那就是公路的高崗之上,有風吹著那雪就站不住。
沒有雪他們上了路那就不會有腳印,商震也累了,他揹著冷小稚在那高崗上走了一段之後見天也亮了便下了路進了路邊的小山的樹林裡。
走在雪野裡實在是太累了,商震知道早晚還是得走公路的,現在他和冷小稚休息下來也正好看看後面是否還有追兵。
只是即使有追兵那也不可能是說來就來的,兩個人吃了點凍肉不管咋說那體力也恢復了一些。
吃飽了就困,人困可不管天氣有多冷,他們可是折騰了一宿了。
“我冷。”過了一會兒,冷小稚低聲說道。
商震看了她一眼不吭聲,過了一會兒說道:“我也冷。”
“你冷啥?”冷小稚好奇的問,“你揹我走路的時候不是走得滿頭大汗的嗎?”
一聽冷小稚這麼說,商震真的就沒拿好眼神兒看她。
冷小稚一看商震那眼神不對勁,隨即才恍然大悟:“對不起,我忘了。”
商震哼了一聲不理冷小稚了。
商震的確比冷小稚要冷。
他揹著冷小稚走了那麼長的時間出了很多的汗,那汗水把棉衣棉褲都打溼了,而現在他一不走,那褲可就凍上了,商震又怎麼可能不冷?
“要不,咱們兩個靠在一起吧。”過了一會兒冷小稚終於堅持不住了。
“不好吧,你可是有——”商震看著那公路心思不屬的說道。
“我和楚天就是認識,是,小時候,大人給我們訂親了,可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都講自由戀愛。”冷小稚就知道商腳震要說起楚天的事自己直接就說了出來。
商震一聽冷小稚這麼說情不自禁的就看了一眼冷小稚。
儘管他能聽明白冷小稚所說的自由戀愛是什麼意思,可這還真是頭一回聽到“自由戀愛”這個詞,他眼見冷小稚的表情不似作偽反而好奇的問道:“你為啥不喜歡楚天?”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還要啥理由。”冷小稚不滿的說道。
只是她眼見商震還是在疑惑的看著自己,顯然自己的理由商震並不認同便又不滿的說道:“天天磨磨嘰嘰的,原來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上學了的,要是碰到點啥事還得我保護他,我是一個女孩子,我怎麼保護他?”
冷小稚這麼一說商震就更好奇了,他便又問:“他啥事兒能需要你保護?”
“啥事兒?”冷小稚氣道,“都十二三了,他要是想到外面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