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寶兒的麼?為什麼會突然不愛了呢?你曾經捨不得讓寶兒受一點委屈,為什麼會捨得她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寶兒現在每天是怎麼過來的?你知不知道,她已經瘦成什麼樣子?”
斯南楓拉不起她,又不能藉用男人的蠻力,只得就著她的姿勢蹲下身,直視著她道:“魏伯母,寶兒有委屈,難道我沒有嗎?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有錯,錯不應該強將對薇薇安的愧疚感強加到另一個人身上,寶兒她只是被動地接受而已。但是,那個過程,我也有付出不對嗎?就是因為這樣的付出,險些讓我失去我最愛的女人,誰又能知道我那時的心情?”
柏櫻動容。一直以來,斯南楓以最無賴的姿態糾纏在她身邊,她避過,嫌過,也沉迷過,更曾以最冷淡的面目相對過。因為他的不止不休,她從來沒有時間設想斯南楓對她的感情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他從不吝嗇愛語,但嘻皮笑臉地說出來,就讓聽到的人自動給打了折扣,她也從未設想過他那張表皮下的臉可會有受傷,所以,他應該是很辛苦的吧?如果他沒有比較好的體力,怕早就放棄了吧?
“Auntie,我也是走了一大段路才發現櫻的,所以,請別再打擾我們了,好麼?”
“南,你……”魏夫人眼望這個年輕人,“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一時的迷惑?寶兒曾在你的生命中存在十幾年,真有一天消失,你不會遺憾嗎?”
“當然會。”任何一個你曾經在乎過的人消失,都可能讓你遺憾。“但是,失去櫻,我卻想象不出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
魏夫人抓住年輕人的手,急切地道:“南,寶兒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啊。你捨得讓她將來有一天屬於別人嗎?如果她成了別人的妻子,你不會嫉妒的嗎?”
斯南楓搖頭,“Auntie,類似的話我已經說過太多,我不想再重複。只是您要明白,是我纏著櫻不放的,您和Uncle以後別再來打擾櫻,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會一味容忍自己的愛人受到欺負。”
魏夫人意外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曾經待她如母呢。“南,你……”
“南。漢斯,你不要太過份!”魏子曄忍無可忍,“你也是飽學過中國文化的,你難道不知道對一個長輩如此說話有多失禮嗎?漢斯家的家教我可能不瞭解,請問你的父親柯慕餘也是這麼教你的嗎?”
斯南楓扯唇一笑,“Uncle,以您之見,柯老先生對我的約束力能有幾成?您……咦,櫻?”今天,這是櫻第二次主動牽他手了喔。
柏櫻嫣然一笑,挽住他拉回自己身邊的空位。再度受寵若驚的斯先生霧煞煞暈乎乎,雙手先意識之前攬上愛人纖腰。
對這廝擅長的得寸進尺,柏櫻懶得再叱,只對仍雙膝著地的魏夫人說:“這位太太,您可以起來了吧?這樣跪著實在是很難看。魏先生,您也不心疼夫人的嗎?”
魏子曄討厭極了面對這雙嘲諷意味頗濃的冷眸,那一耳光,響亮如昨日,餘痛猶存。只是他尚未反唇相譏,其夫人已泣聲開口。
“柏櫻對嗎?聽說你也做了母親,應該能夠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吧。寶兒可能不懂事,她只是被我和南寵壞了,她不知道怎樣才能正常地拿回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求你原諒她曾對你造成的無心傷害。”
母親的心情?“以一個母親的心情來講,在令愛擅自接走了我一對兒女時,我的確極生氣,但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談不到原諒與否。只是,我卻記不得我曾經拿了屬於她的什麼東西。還有……”她眉尖微顰,“您可以站起來說話嗎?這樣子,實在是有夠不好看。”
魏夫人撇了丈夫試圖攙她起身的手,繼續淚如雨下道:“柏櫻,我知道,在你和你們的母親面前,我是一個罪人。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