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抗拒著答案。果然,女子直直的望著狹長的桃花眼,不容他逃避,“因為愛和恨是一體,沒有愛哪來的恨。何況恨一個人太累,我從不打算把這樣的感情浪費在你的身上。”
一字一頓,無數的針開始扎刺著慕昊錦的心臟,絞痛著每一根神經都開始痙攣。
“那麼你為什麼能原諒凌闃然?”慕昊錦不死心的苦苦追問,說不清心中是不甘還是不捨,交織成混亂的痛楚。
淺墨恥笑著哼道:“慕昊錦或者該稱你慕玉珏,你似乎忘了,凌闃然之於我如同你一樣不過是一丘之貉。原諒,需要嗎?之所以選他不過是因為既然已經被狗咬了一口,那麼我可不希望再被另一隻也咬到。”
慕昊錦一瞬間怒火燎原,雖然早知道凌闃然必不會好好的待她,沒想到卻是如此清楚明瞭的讓自己知道。一想到這個女人被別人壓在身下承歡呻吟,心口如萬蟻齊鑽,荒涼空寂。
“若是我發誓絕不會勉強你,你是否願意跟我走。”慕昊錦滿懷期望的望著淺墨清冷的棕色雙眸,祈求的凝視著。
一瞬間讓淺墨想到了寶寶那張委屈的小臉,果然是血緣親情,既使不曾相認,偶爾劃過的神采卻是出奇的一致,不過那又如何,自己絕不會讓寶寶再承受一次被父親拋棄的悲涼。誓言、保證不過是世間最虛偽的東西,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沒有如果,何況如此多的弓箭手,你真以為凌闃然會輕易的放我離開?”
“本王一定能護你周全。”堅定不移的的口吻讓淺墨厭惡的皺眉,這個男人似乎自負的有些過頭。
“慕侯爺,一我壓根就不需要你護我周全,因為我並不打算離開;二不論有沒有你我也不會離開。”起碼我現在不會離去,因為我要等待我的寶寶。
“小墨兒,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身後是低沉涼意十足的威脅。“慕侯爺今晚的舉動本王就當是一場誤會,這杯酒就為慕侯爺餞行了。”
隨著聲響,淺墨回過頭看著凌闃然嘴角生花的站立著,手中是一個青銅的浮雕酒杯,銀色的鎧甲被火光印的赤紅。
“給莫侯爺上酒。”霸氣的嗓聲讓端酒計程車兵一驚,呆呆的把手中的木質托盤捧得高高的。半晌,才直直的朝慕昊錦的方向走去。
“本王先乾為敬。”說罷,也不管慕昊錦的反應一仰而盡,懸空倒立的杯沿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來回的旋轉就是不肯落下。
慕昊錦恨恨的瞪著笑的異常開懷的男子,凌闃然你算準了本侯今日要來劫人,倒是給本侯下了個下絆子。
“本王倒是多謝慕侯爺前來與本王辭別,想來本王明日之行,慕侯爺頗費心思了。”凌闃然的眼光尖銳得如刀鋒,唇邊的線條也愈發的堅硬。慕昊錦你可真是明著暗著都不讓本王閒著,明著帶了侍衛來給本王餞行,暗地裡卻是派人來劫。一旦本王入了皇城只怕你就再沒有動手的機會了,想來你是決計按耐不住的,所以本王何不將計就計。
慕昊錦沒有理會凌闃然的譏諷,撇過眼前被映得如朝霞色彩的一般的青銅酒器,把目光聚集在黑衣素服的女子臉上。腦海中深深印刻的是一張波瀾不驚的冷淡面容,即使是被要挾時依舊雲淡風輕,讓人看不真切。曾經這張臉似乎滿是哀怨淒涼,可是無論自己怎樣努力的回憶,那樣的臉卻是被氤氤開來,模糊不清。
“慕侯爺,請。”冷得如刀尖刺入骨髓的聲音,凌闃然輕輕一揚手,整齊的拔出長刀的聲響在黑沉的夜空劃開一道道晃眼的白光。
“凌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本侯?”慕昊錦臉色一凜,自己容許這個女人毫無顧忌的嘲弄,卻不代表凌闃然也有這個資格。指尖在酒杯的圖騰上來回摩挲,冷冽的目光透過人群,不著痕跡的掃過失手被擒的黑衣人,“看來本侯的一味忍讓讓凌王爺有所誤解。”妖嬈的曼珠沙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