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難安
衛宇這邊努力地用“美色”套取情報的時候,桑布爹在埋伏地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女婿去了已經實打實的十二個時辰,他卻只能在這裡乾等。秦亦和衛宇一走,章冬澤就約束所有部屬,沒有軍令不可妄動,而後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派了幾個人將桑布爹拘在了秦亦的帳篷內,口稱讓他好好休息,到時候好為大軍帶路,但是帳篷口那真刀實槍的兵士站了好幾個,難道是怕有人刺殺他不成?桑布爹心裡打定主意,等到天擦黑要是還沒有訊息,他便毒倒門口的人,自己悄悄溜去水寨。
可惜還沒等他在房內鼓搗出能用的毒藥,就聽到外面到處都是嘈雜的腳步聲,忙亂不已。他忙從帳篷中探頭問:“敢問兵爺,這是怎麼了?”
“不該你問的事情就別瞎問。”一個黑臉兒的兵士沒好氣地說。
還好另一個人還不錯,態度良好地跟他解釋說:“章將軍現在在調遣人馬,準備今天天一擦黑就出發攻打水寨。”
桑布爹一聽就急了,大聲嚷嚷道:“攻打水寨?我女……秦大人和衛軍爺還沒回來。你們怎麼就要攻打水寨?”
門口的兩人都是章冬澤的貼身親衛,所以比一般的兵士知道一些內情,所以面面相覷都沒說話。最後那黑臉的又吼道:“不是告訴你,不該問的別瞎問嘛!知道多了不好。”而後摸摸鼻子又小聲埋怨同僚:“就你多嘴,告訴他幹什麼!”
“我這不也是看在他給咱們帶路的份兒上就那麼一說嘛!誰知道他這麼著急。”態度好的那個喃喃地解釋道。
桑布爹此時已經聽不到他們在議論什麼,他只覺得自己腦子嗡地一聲,原來章冬澤根本不想知道水寨裡的情況,他一早就計劃好要在今晚攻打水寨。而至於混入水寨獲取情報,不過是他的計謀,他只是想把秦亦騙到水寨裡,然後再趁亂殺了完事。
雖然他不懂他們官場上的這些勾心鬥角,想不明白章冬澤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以自己大半輩子的經驗,還是一下子就想通了章冬澤的陰謀。
這可如何是好,桑布爹在帳篷裡團團打轉,這可是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啊!自己那逆子已經讓阿布傷心欲絕了一次,還差點兒丟了性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個情投意合還待她極好的,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了,那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女兒。想到這兒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心道,豁出去了,已經是大半截被埋入土的人了,為了女兒女婿就拼這一回吧!
他摘下腰間的菸袋鍋,擰下菸嘴,將裡面裝著的白色粉末小心地倒在桌上,然後不急不慌地裝好菸嘴。塞了滿滿一菸袋的旱菸,點著以後坐在桌旁慢慢地抽起來,時不時地將煙氣吐向桌上的粉末,不多時那些粉末就變成了茶褐色,並且開始自己向外冒出煙氣。
這煙氣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朝著帳篷外面就飄飄悠悠地去了。不多時,整個營地都瀰漫著一股菸葉的香氣,與平時的煙味不同,這股氣味若有若無,勾的人心裡麻麻的、癢癢的,會抽菸的已經全都按捺不住,扔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到處尋找氣味的源頭;就連不會抽菸的,都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想要去嚐嚐這香得讓人心裡貓抓一樣的煙,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章冬澤在帳內也味道了這股味道,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煙槍,平時連吃飯都能就著煙吃,一聞到這文兒,當下就抽出腰間的菸袋,點了一鍋就開始過癮。但是沒抽幾口,他就覺得自己睏意上頭,竟身子一歪就叼著菸袋睡著了過去。
而此時整個營地已經像開了鍋的餃子一般,人頭攢動,都是在找煙抽,根本顧不得別人在做什麼,前一個人抽了幾口睡著了,後面一個從他嘴裡搶過煙藉著抽。就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