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颯先是瞪眼,後聽到他的話,目光慢慢望向別處。
陳子珊送至山莊大門外,“啾!啾!”,雲氏姐弟騎著大雪,阿颯騎著小雪,飛向高空,蒼穹中傳來雲雷清朗悅耳的聲音,“天涯共比鄰,四海皆朋友!可是子珊妹,我不要只做你的朋友,我會等到你成年。我的心思,你懂!”
龍靈園裡格外安靜莊肅。數百名黑甲軍士困守在園外。
書房裡,陳伊彬一襲藍衫,頭戴金冠,龍睛深沉,目光認真,嘴唇緊抵,站在畫案前,手握畫筆,正聚精會神繪著人物肖像畫。
一襲白裙,素面朝天的陳子珊站在門口,仰起下巴,輕哼道:“何事,直說!”
“珊珊,關門進來說話。朕要給你一個驚喜。”
“砰!”陳子珊抬腳將門帶上,向前走了三步,冷若冰霜道:“珊珊豈是你叫的!”
陳伊彬收筆,彎腰吹乾墨跡,抬頭欣喜的道:“好了!你快過來,看看還記得他們嗎?”
陳子珊移步上前,不願跟他距離太近,便站在畫案側面,扭臉去看。
畫案上並排擺著三幅長半丈寬兩尺畫著人物肖像的畫紙。
中間那幅畫上一位紅衣翩翩,黑髮鳳眸,劍眉入鬢,朱唇瓊鼻,神采飛揚,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他手握長蕭,目光悠遠,笑意融融。左邊那幅上一位綠裙美麗少婦,秀髮以白色珍珠釵子盤起,圓臉杏眼,唇紅齒白,氣質高貴,目光鈍真,坐在椅上,玉手十指正彈著一張七絃古琴。
右邊那幅是一位白衣少婦,瓜子臉,蛾眉星目,雪肌粉唇,容貌傾國傾城,眼神溫柔,手裡抱著一把琵琶。
陳子珊看著畫中相栩如生的三人中的青年男子,覺得親切眼熟,忍不住手撫畫案邊,走到正前方,仔細端詳,心裡漸生暖意。
耳邊傳來陳伊彬磁性溫柔的聲音,“左邊的女子是朕的親姑日國的恆嵐公主,右邊是朕的堂姑日國的恆媚郡主,中間是朕的姑父明月山莊和龍劍山莊的建立者離浩宇。”
怪不得覺得青年男子眼熟,陳子珊伸手去撫摸畫上紅衣男子的五觀,輕聲道:“珏哥哥長的像爹爹多些。”
陳伊彬輕嘆道:“聯參觀過你在梅林鎮的居室,並沒有他們的畫像。今日朕憑著幼時的記憶,特畫下來送給你。”
陳子珊看著畫像中的恆媚郡主,那溫柔的笑臉,怎麼看也不像捨得拋棄女兒,遠走他鄉求醫的狠心女人,可是當年若不是她執意,古鳳凰玉佩豈會當成定親物交給陳伊彬?
陳伊彬見她面色漸好,緩緩道:“朕出生後就被封為太子,誰知半歲時被病痛纏身,日日半夜做惡夢哭醒,每次能撐過夜晚,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是幸事。父皇和母后請來天下名醫,都說朕體內邪物入浸,活不過十歲。直到朕五歲那年,你帶著古鳳凰玉佩出生削
“朕記憶猶新。當時,母后帶著聯去看堂姑和你,因為晚上下大雨,就沒回皇宮,留在日都城明月山莊分莊住宿,那晚母后突發其想,求堂姑將你的古鳳凰玉佩借給朕帶,看能不能辟邪,壓治朕體內的邪物。那晚屋外電閃雷鳴,狂風驟起,朕戴著古鳳凰玉佩,睡的很香很香,沒有做惡夢,也沒有被雷電驚醒!”
陳子珊抬頭望去,見他臉上露出鈍真的笑容,心道:這些話或許是真的。
他嘆道:“為了救朕的命,父皇和母后以定親為由,換來你的古鳳凰玉佩當定親物。朕承認,她們是自私的。但是,你想想看,天下哪一對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子?他們當時那樣做有錯嗎?”
陳子珊暗道:你的父母疼惜你。那我的爹爹就不疼惜我嗎?
“朕知道,你厭惡朕、朕的父皇和母后,甚至當時同意將古鳳凰玉佩借出的朕的姑姑和堂姑。但是,你知道嗎,朕當時是日國的太子,將要繼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