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管束。或許再沒機會親近別地美人,就不免替自己這個妹妹扼腕嘆息。
喜宴過後,洞房花燭。
妤卉在三個月前剛剛經歷過一遭,如今再次扮演新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她在進入新房前,不由自主站在院子裡看著阿黎的房間停了片刻發呆。阿黎的身影被燈光映在窗紙上,那姿勢好似也正向院子中望著她。此時此刻阿黎在想什麼呢?
她短短時間納了側夫又娶了正夫,阿黎地心其實會很難過吧?就算她一直守身如玉又如何?在外人眼裡她與那些喜新厭舊風流紈絝的小姐們有什麼區別麼?她甚至沒有勇氣沒有實力去拒絕婚事。她這樣有意無意不斷地傷害阿黎,她居然還自私地想著阿黎恢復記憶後,能像之前那樣愛她,她實在是很不知羞恥吧?
鸞鳴以皇子之尊下嫁,只用戴鳳冠珠簾,不必蒙蓋頭,此時此刻他正面色陰沉端坐在正房喜床之上生悶氣。陪嫁的侍人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逝水則跪在門邊沉默不語。
妤卉收起了心底之事,大咧咧走入新房。因為皇子新婚,像妻主的小侍這種身份低微的人是沒資格服侍在跟前,所以阿黎反而只需躲在自己房裡關上門好好休息。這讓妤卉多少能減輕一些對阿黎地負罪感。可惜逝水是側夫,世家出身地公子,必須前後張羅,供正夫差遣驅使。
娶正夫,一對新人在獨處前要經過一系列繁瑣地禮儀,勞累度是納側夫時的兩倍還多。妤卉若非剛才回來前在酒席間多吃了一些東西墊底,還真有點撐不住。不過鸞鳴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從早上穿好嫁衣定了妝容,就一直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禮官侍人們擺弄,拜來拜去,好不容易完事了還要乾坐在新房裡眼巴巴等妻主回來才能吃東西。一整天最多隻喝了幾口水,忍飢挨餓,又是嫁給妤卉這種他看不上的女人,早就讓他氣上加氣。
隨後地禮儀鸞鳴想敷衍了事,誰都能看出他早已睏乏,喪失了所有耐性。
妤卉巴不得鸞鳴累趴下,一會兒的洞房她才能省心,所以寧可自己多吃苦,也要一絲不苟追求禮節完美,如果發現鸞鳴偷懶,就立刻好心提醒,不厭其煩等著鸞鳴在侍人和教習公公們的幫助下修正改進。
這些從宮裡帶出來服侍的人,都怕新人禮儀有失,影響了夫妻將來的運道,誰也不敢馬虎,再加上妤卉的堅持,最後將鸞鳴折騰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消耗殆盡。
如此捱到兩人真正可以上床的時候,妤卉攥著鸞鳴身上那副貞操鎖的鑰匙,思量著對策。萬一鸞鳴認真,非要與她行夫妻之禮,她怕自己應付不了他的刁蠻,唯有倚仗輕功尋機潛逃。
沒想到鸞鳴遣退了一干服侍的人,馬上變臉,惡狠狠道:“你,把鑰匙還給我。”
妤卉猶豫了一下,手裡將鑰匙攥得更緊,心情越發忐忑不安。
鸞鳴看著妤卉一臉害怕的樣子,更覺得她懦弱無用,譏諷道:“妻主大人,怎麼你竟然會害怕我堂堂皇子強了你不成?快把鑰匙還給我,以後沒我允許,你都不能碰我身子。今晚也是,休要打我主意。等過幾日母皇心情好了,我去求母皇下旨,讓我休了你。就你這樣的膽小鬼,哪裡配得上我?”
妤卉一聽立刻鬆了一口氣,強壓心頭歡喜,面上還不得不做出懼怕的苦相,委屈道:“殿下,為妻確實膽小無能,文不成武不就,有幸能得聖上青睞,娶殿下為夫,實在惶恐。殿下若想休妻,為妻不敢不從。”
鸞鳴得意洋洋道:“你識相就好,乖乖侍奉我幾日,過幾天我回宮,說不定會求母皇賞你個體面的官職算是補償。”
當晚,妤卉主動提議搬了被褥睡在一旁的矮榻之上,鸞鳴自是一百個樂意。
兩人在冗長繁瑣的婚禮中都耗光了體力,各自睡去,一晚上無話。
次日清晨,妤卉心情大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