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香和黑衣人再次動了起來,你來我往的正式交上了手,兩個人打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不過那個黑衣人明顯沒想到林果香的功夫這麼紮實,看樣子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他從一開始的驚愕慢慢轉變成了興奮,那是一種遇到對手時的興奮。與林果香交過手之後他漸漸的忘卻了林果香的性別和身份,徹底的把她當成了對等的對手。
與越打越興奮的黑衣人比起來,林果香則是苦不堪言,雖然她知道對方是練家子,但是卻不知道對方這麼厲害,就自己現在這副身板跟本不是這人的對手啊。她一邊竭力應付黑衣人,一邊腦中迅速的運轉著快速的想著能夠脫身的辦法。如果現在只是她一個人的話脫身還容易些,但是關鍵是還有一個秀才在這裡,她總不能把秀才一個人丟這裡自己先跑了吧?那不是她的風格。
眼見著那黑衣人越打越興奮,林果香的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他令堂的,看樣子這位估計是把自己當成是陪練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每次在自己快要輸的時候及時收手吧?得到這個結論,林果香現在恨不得能跳起腳來指著那黑衣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丫的無聊就拿頭去撞城牆解悶好了,或者脫光了去跳護城河,幹什麼來找姑奶奶的麻煩?難道你還真以為姑奶奶的時間不要錢不成?
想到這裡,林果香是越打越氣,最後乾脆跳到遠處不動彈了。她就站在那裡衝著對面那個黑衣人,從鼻孔裡噴出一股氣,心想:我就不打了,看你能怎麼著?
林果香之所以能這樣大膽的停手也是因為看出對方並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她可不敢就這麼貿貿然的停手,那純粹就是找死的行為。
對面那個黑衣人看著林果香突然停了手,然後賭氣似的站在不遠處,目光頓時閃了閃,然後突然從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來。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到對面林果香一邊從鼻孔裡往外噴氣,一邊無比鬱悶又憤恨的朝自己一個白眼接一個白眼的猛翻,這麼孩子氣的舉動配上她那一身已婚婦人特有的裝扮怎麼看都是喜感十足。
林果香見那個黑衣人在自己停下來的時候他也跟著停了下來,就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感情這位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免費陪練了。
“告訴你,不管你是誰,姑奶奶沒空陪你玩,你要是實在無聊就拿腦袋去撞城牆打發時間去!”林果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只是一張口就火藥味十足。
說完,林果香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的秀才那裡走去,雖然她面上看著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非常緊張的防備著那個莫名其妙的黑衣人,等著他隨時的攻擊。
不過等到林果香與秀才會合了那個黑衣人也沒有要動的意思,直到這個時候林果香一直揪著的心才稍稍的鬆開了一些。
不過林果香還是不放心,生怕那個閒的無聊的黑衣人會突然發神經衝過來找他們麻煩,於是還小心翼翼的別過腦袋朝那邊瞅了瞅,見那人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思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然後便迅速的跳上驢車急促的催著秀才趕緊駕車跑路。
秀才早在看到林果香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開車”的準備,現在林果香這麼一催促,於是一揮鞭子便趕著驢車絕塵而去。
看著夜色下越行越遠的驢車,最後直到看不見了那黑衣人才緩緩的收回目光,回想起剛剛林果香那句火藥味十足的話藏在面具下面的那張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讓他拿腦袋去撞城牆?虧這傻大姐能想的出來。
這時候從旁邊樹林裡走出一個人來,如果林果香此時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撥出聲,因為這個人就是醉賓樓的二東家。此刻他規規矩矩的站在黑衣人的不遠處,等著他的吩咐。
黑衣人顯然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只是抬頭看了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