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
白婉瑩當下是國內某名牌大學的大學教授,本身工作並不繁忙,還有寒暑假,她幾乎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來教白梓萱識字、生活常識和生理知識。
白梓萱雖然的確是笨,但是非常認真努力,做事心無旁騖,識字慢但是一旦學懂了也不會再忘,還逐漸練出來一手很漂亮的楷書。每每看到她專心致志地練字的模樣,白婉瑩都會萌生一陣由衷的惋惜——若她沒有遭遇那場災難,得是多麼優秀的孩子。
白梓萱越乖巧,白婉瑩便越心疼,拿出十足十的耐心來,一遍教不會便教兩遍,兩遍聽不懂便說三遍,直到她會了懂了為止,因此白梓萱這些年一路學下來,其實也進步頗大,雖然有時候依舊會顛三倒四的,還時常把顧銘氣得鼻子冒煙,但白婉瑩有信心,再過幾年定能把她教好。
“姨姨,顧銘整日欺負我。”白梓萱見白婉瑩臉色不錯,終於有了機會告狀。
“他做了什麼?等他回來姨姨罵他!”白婉瑩一意孤行帶著兩個人離家,生怕自己的決定是錯的,怕白梓萱會在顧銘那裡受氣,一聽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昨天晚上回來,壓了我一整晚!他那麼沉,壓得我腰又酸又麻,而且他又咬我了,你看,這一大片都紅了,”白梓萱邊說邊委屈地拉開領口,頸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還沒消下去,中央可不是還印著幾個不輕不重的牙印兒,說著說著她又滿臉通紅地降低了音量,“而且他弄得我好疼好疼,剛剛去上廁所還在疼呢……”
白婉瑩沒想到是這種事兒,這會兒也覺得十分尷尬,清了清嗓子才道:“等他下次回來姨姨一定說說他。”
“他說他今晚就回來!”白梓萱趕緊把“情報”呈送給白婉瑩。
顧銘是個大忙人,常常十天半個月不著家,回來一次白梓萱就得腰痠背痛難受好幾天,常常她休養生息沒多久就又到了顧銘回來的日子,所以白梓萱越來越怕他回家——這回顧銘有一個多月都沒回家,可把白梓萱給高興壞了,哼著歌小日子過得滋潤,結果再回來的時候可好,比往常更遭罪了。
其實白婉瑩一點兒都不明白在這事兒上顧銘到底是怎麼想的,要說他年少的時候覺得白梓萱生得漂亮,血氣方剛、把持不住也就罷了,如今他身邊環肥燕瘦什麼尤物沒有?怎麼還逮著白梓萱不撒手,還像餓狼一樣把人欺負成這般慘狀,白梓萱細皮嫩肉的可不禁他這般折騰啊。
白婉瑩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門道,於是晚上的時候,她專門等在客廳,成功截住一臉“饞涎欲滴”往老婆臥室衝的男人,鄭重其事地把他叫到書房裡談話。
“顧銘,你這幾年在外面,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女人?”夫妻生活這種事情,總不好直接問,白婉瑩談得很迂迴。
顧銘愣了愣,還以為白婉瑩是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來興師問罪了,便道:“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媒體喜歡捕風捉影,媽你當笑話看就是了。”
“媽沒有在責問你,你也知道萱萱她……若是你遇到了真心喜歡的女人,沒必要勉強自己跟萱萱在一起,你們也沒孩子,無牽無掛的……”白婉瑩這話在肚子裡過了好幾遍,覺得合理妥當了才說出來,“至於萱萱,我覺得當初你們結婚可能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確的決定,你如果覺得對她有所虧欠,經濟上多補償一些就是了。”
顧銘僵硬地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耳朵被這些話震得嗡嗡響,好像胸腔裡原本好好的一個結被人硬生生拉扯了一下,縱使他聰穎絕頂也愣了半天才弄明白母親是個什麼意思,當即便有些惱火:“媽,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覺得跟她在一起很勉強’了?什麼叫當初我們結婚可能本來就不是正確的決定?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
白婉瑩聞言,只覺他說得格外冠冕堂皇,不由得想起他父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