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寵她嗎?她是不是告訴你,我昨天晚上把她弄疼了?”
“……”白婉瑩也開始懷疑顧銘有讀心術,她談話時就怕走漏風聲,結果還是被他猜得*不離十。
“她從小嬌生慣養,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疼。”顧銘不滿地吐苦水,其實他也捨不得她疼,每次都很溫柔、也儘量小心,只是他偶爾會有些控制不住,再加上她每次被他一碰,身體就開始緊張得繃著……其實不能讓她體會到愉悅,他也很受挫好不好!
“你這又是何苦呢……”白婉瑩這一下更不懂了——他這到底是嫌棄她,還是捨不得她?
顧銘臉色又冷了幾分,低了低頭不欲多言:“媽,我差不多也飽了,先回房了。”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起身離開了餐桌。
顧銘三步兩步快速走下樓,走到臥室門前又頓了頓,遲疑了幾秒才推開門。
屋內關著燈,安靜得像沒有人似的。
他默默嘆了口氣,抬手摸索了一下,準確地摸到觸控把燈開啟,果然看到那個小笨蛋把自己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在床上裝空氣——她總是覺得,像這樣從頭到腳遮住自己,別人就不會看到她,也因為這個,她小時候跟顧銘玩捉迷藏,永遠都會在三分鐘之內被他捉住。
顧銘輕輕把門關上,也沒聲張,只是不疾不徐地走過去,順著那團隆起的陰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隔著一層鵝絨被撫摸她,還煞有介事地道:“咦,今兒個我的被子似乎厚了不少啊~~”
手掌下的嬌軀明顯震動了一下,下一秒便看到白梓萱“呼”地掀了被子,氣鼓鼓地坐起身來。
“大壞蛋!”
“壞蛋在哪,銘哥哥幫你揍他~”
“就是你!全世界就你最壞了!哼!”
“嗯?我怎麼壞了?”顧銘若無其事地擺出一張茫然的臉。
“你欺負人!”
“我明明沒有~”顧銘替她拉起被子,用柔軟輕薄的被子裹住她,長臂一攬將她圈抱進懷裡,低頭湊在她耳邊問,“我如何欺負你了?”
“你……你聰明,欺負我笨!”白梓萱說完便覺得自己總結的可對、可有道理了!還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顧銘聞言笑得更加開懷,卻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你又向我媽說我壞話了吧?”
白梓萱猛地仰頭看他,好一會兒才憤憤地問道:“你!你是不是偷聽了?!”
“你那點兒小心思,還用得著我偷聽?”顧銘不屑地“哼”了一聲,在她耳廓上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戒,又格外溫柔地、誠懇地、充滿歉意低聲道,“萱萱,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白梓萱眨了眨眼睛,呆若木雞地任他抱著,只覺他嗓音格外低沉悅耳,而她笨笨的小腦袋又不能思考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像一潭幽深旖旎卻足以溺死人的水,誘惑著她一步一步踏進去,就算知曉會丟了性命也忍不住要踏進去。
顧銘見她眼神迷離,一副任人採摘的嬌態,心動得一塌糊塗,忍不住低頭湊近她,然後——
“你身上有煙味兒!”白梓萱眉頭皺起,一臉嚴肅地嫌棄他。
熱情似火的時候被當頭潑下一盆冰水,氣氛被她毀得徹底,顧銘抿著唇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身脫衣服,又萎靡又沮喪地道:“行行行,我現在去衝個澡,你滿意了吧?”
他明明換過襯衫了,她怎麼還能嗅出煙味兒來?腦子不行,鼻子怎麼那麼靈敏?等等……這小女人真的不是在故意報復他嗎?他一邊解釦子一邊黑著臉琢磨,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念頭——這麼高階的整人手法,連時機都掐的那麼準,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吧!
顧銘正滿腹苦水無處吐,便聽到始作俑者很欠揍的甜美嗓音——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