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瑩本來還在打腹稿的一肚子安慰全然沒了用武之地,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顧銘說她喜歡他,真的不是在自作多情嗎?
“姨姨,那我出門啦!”白梓萱一層層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一隻漂亮的小浣熊,臨走時又挑了一款小巧精緻的愛馬仕皮質雙肩包背上,照照鏡子自己覺得滿意了,才像被放出籠的鳥兒一樣撲通撲通跑下樓。
此刻,陸徵正經歷與女友第n+x次的吵架。
陸徵的女友陳文曦是一個幹練的小金領,長得甜美可人,但微胖——沒錯,就是女人們自己一般都不喜歡,但是直男們卻往往會覺得完美的那種圓潤凹凸型微胖。
陸徵幾年前兼職了一份健身房私教的活兒,這活兒對他而言絕對是輕鬆賺錢的好路子,當時陳文曦為了“減肥塑形”而成為他的僱主。
一來二去,陳文曦見陸徵長得帥、身材性…感、穿衣品味不錯、平時生活挺有小資情調、還沉默寡言高冷到沒朋友,一時心動得少女心亂跳,就想法設法泡他。
陸徵那時恰逢空窗期,如此一個g奶嫩模型的美女成天有事兒沒事兒就對著他放電,扯東扯西沒話找話,找了機會還動手動腳的,惹得他天天消不下去火,脾氣便很大,後來乾脆辭職不幹了。本以為此事能就此消停下來,誰知道那女人還本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風風火火找到他家裡,又是給他做飯又是送他東西的,軟磨硬泡誓死要把他搞到手,陸徵覺得這架勢簡直如同炸碉堡,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便期期艾艾地從了。從此,兩個人便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吵架——鬧分手——上床——複合——吵架”這樣平均三天發生一次的死迴圈。
吵架緣由很簡單,一直以來簡單總結一下也只有一條:陸徵覺得陳文曦太作,陳文曦覺得陸徵把自己當炮…友。
於是,恰巧兩個人剛剛經歷完“鬧分手——上床”這個迴圈階段之時,白梓萱蹦蹦噠噠地來敲門了。
陸徵以為是剛剛哭著跑出去的陳文曦又繃不住回來了,裸呈著上半身,只穿著條深藍色平角褲,叼了根菸便拖沓著棉拖鞋來開門。
“陸……徵……”白梓萱比他矮很多,站直了也只能到他胸口,於是她的目光很自然地從他肌肉虯結的大腿一路往上看,一時看呆了——她從來沒見過他不穿黑色西服的模樣!雖然不知道具體區別在哪,但整個人都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大概是像蜘蛛俠突然變成了人猿泰山?
陸徵也目瞪口呆地愣在那兒,他覺得有點懵,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白梓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沒有人通知他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白梓萱兩眼放光,伸出食指認真地在他賁起的腹肌上點啊點。
陸徵抽了抽嘴角,尷尬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柔軟的手指戳得他很癢,又莫名像過電一般舒服。他被她認真數數的模樣逗得想笑,又因為她的觸碰而心跳加速,耳根像是有火在燒一般難受。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陳文曦每次吵架說的話一點兒都沒錯,他的確對她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他心動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就像此刻,明明眼前的女人笨笨傻傻的,也沒有在挑逗他,他偏偏沒道理地覺得可愛。
“為什麼銘哥哥只有六個呢!是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太好?”白梓萱興沖沖地問,似乎又抓住了顧銘某個小辮子,暗自得意。畢竟她又沒見過其他男人半裸的上身,顧銘連男模特都不給她看。
“……”陸徵這下更想笑了,卻又覺得心窩猝不及防地被刺痛了一下。
這是顧銘的女人,他覬覦不來,畢竟他不過是個保鏢而已,而顧銘呢?很少有男人能在顧銘面前不覺得自慚形穢吧。
“你在幫他想好話嗎?”白梓萱見他不答話,還站在那裡出神,當即板起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