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名字,她望了望崔氏貌似平靜無波的臉色,心裡暗暗思忖,這個“阿薇”不會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吧?難道她不是獨生女?程渝在大為震驚的同時,不由警鈴大作,唔,這件事情一定要去打聽打聽!程渝心裡盤算著,說她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她就是對任何不是由阿母所生的弟妹都有敵意。
讀書(二)
吃完點心之後,程渝的滿足的平躺在榻上,崔氏的房裡有的是冰塊的,一頓點心吃完,她身上已經完全涼爽了,她眯起來眼睛,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吃太飽了睡意就襲來了,她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崔氏含笑摸著女兒吃的溜溜圓的小肚子道:“阿渝,阿母教你打漂亮的絡子好不好?”說著用兩根絲線靈活而又快速的打了一個漂亮的雙錢結。
程渝見了不由雙眼發亮,她一直很喜歡這種女紅作業,只可惜前世一直沒機會學,“好!阿渝要學。”她一骨碌的從榻上爬起來,膩到了崔氏懷裡。
崔氏摟著女兒,手把手的教著她怎麼打結絡。幼兒的手指軟綿綿的,不大好控制,加上程渝本身對女紅方面沒什麼太大天賦,打了半天絲線變成了一團亂麻,程渝不由有些喪氣。
崔氏摸著程渝的小腦袋含笑說道:“不急阿渝,我們慢慢打。你好好看阿母是怎麼打的。”
“嗯。”程渝應了一聲,再次專心的跟結絡奮鬥了起來。
崔氏見她用功的樣子,心裡一酸,心中暗想,若是阿紀沒有去世該有多好?既不用擔心夫君會無後,也不用擔心她一旦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阿渝會無依無靠,她輕輕的撫摸著女兒柔軟的細發柔聲問道:“阿渝想認字嗎?”
程渝聽到崔氏的問話,不由眼睛一亮:“想!阿母!阿渝想認字!阿渝還想學習字!”古代的生活無聊,尤其是孩子的生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她很早就想認字了,但又怕自己太出挑被人懷疑。
崔氏聽了女兒的話,不由掩嘴輕笑一聲道:“小小年紀,志氣可不小!好,你想學,阿母一定教你。”
“好!阿母,阿渝想學。”程渝扭著小身子在崔氏懷裡蹭。
崔氏道:“只是你若是學了,便不許偷懶,不然阿母就打你板子!”她板著臉對程渝說道。
程渝仰起小腦袋認真的說道:“阿渝不會,阿渝一定會用功唸書的!”
崔氏見女兒如此,不由欣慰的笑了笑,“好,那阿母先教你背一首詩: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崔氏一字一字將這首詩慢慢的背了出來。
程渝前世就是中文系的學生,詩經雖沒全背過,但也看過好幾遍了,對這首詩詞還是有印象的,意思也能理解大半。崔氏教女兒極有耐心,她念一句,然後讓程渝複述一句,等崔氏教到第五遍的時候,程渝已經能磕磕巴巴的背出來了。
“女君大喜!小娘子如此聰慧,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啊!”雙竹含笑恭喜崔氏道。
崔氏不喜反憂道:“我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當年阿紀二歲即會誦詩,三歲就請了先生開蒙了,可還不是——”說著說著她眼眶就紅了。
程渝聞言上前摟住崔氏的脖子,小手替她拭著眼淚:“阿母,不哭。阿母哭了,阿渝也難受。”
“阿渝。”崔氏緊緊的摟著女兒的小身子,若不是還有阿渝這個女兒,她恐怕早就跟著阿紀一起去了。
雙竹也在一旁感傷不已,她是阿紀的保母,阿紀出生的開始,就是她一手照顧的,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卻這麼早就去了,真是老天無眼啊!她低頭擦了擦眼淚勸道:“女君,您身子不好,不要太傷心了,您不是還有小娘子嗎?”
崔氏聽了雙竹的勸,漸漸的止住了眼淚,對女兒笑道:“阿渝,阿母教你寫自己的名字好不好?”她現在就阿渝這麼一個孩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