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我什麼都愛吃。”
郗愔見傅氏不理他,不由又重重的咳了幾聲,卻不提防咳的太用力,居然嗆到了,這下他又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傅氏唬了一跳,連忙上前給他揉胸拍背,郗道茂正想上前幫忙,卻被王獻之拉住,“舅父、舅母,我們先告退了。”
郗愔一邊咳一邊點頭,傅氏也說道:“好吧,阿渝,你就帶著獻之在家裡逛逛吧。”
“好。”郗道茂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郗愔的房間,才踏出房門,就聽見傅氏說道:“好了,你不就是想看阿冉寫的信嗎?何苦弄這出苦肉計嗎?”
“誰說我要看這孽子寫的信了——”郗愔猶自犟嘴著。
郗道茂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也知道王獻之為什麼現在把拉她出來了,她忍不住暗笑自己遲鈍,阿兄是伯父唯一的嫡子,又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怎麼可能真的不理阿兄呢?
“阿渝,不如我們去花園裡走走?”王獻之低頭對郗道茂笑問道。
“對不起,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郗道茂有些懨懨的說道。
王獻之見阿渝一臉疲色,心中暗怪自己粗心,阿渝自小養在深閨,身嬌體弱,自然比不上他們從小練武的身體,連日來趕路身體肯定吃不消,“那我先送你先回房休息吧。”
“好。”郗道茂有些歉意的說道,“我讓阿乞陪你四處走走吧。”她雖遲鈍,可也隱約看出了家裡人都有撮合她和王獻之的意思,且不說王獻之是‘表姐殺手’,光王獻之是自己表弟那關,她就過不了,跟表弟結婚?那是**啊!再說他們血緣那麼親近,結婚後生出傻子孩子怎麼辦?
郗道茂隱約感覺阿母是知道她跟桓濟的事的,她雖不知道為什麼阿母一直沒質問她這件事,但如果她去跟阿母說自己不想嫁給王獻之,依照她對阿母的瞭解,她肯定不會再讓自己跟桓濟見面,然後速度和王家定親,把她送到花轎上。郗道茂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先看看形勢再說,她不說自己不喜歡王獻之,但跟他保持點距離她還是做得到的。
王獻之笑道:“好。”
王獻之只在郗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便匆匆離去了,郗恢在送走王獻之之後,就郗曇帶去軍營了,郗道茂從郗恢出生就沒有離開過郗恢,弟弟一下子不在自己身邊,她多少有些不適應,又擔心郗恢在軍營受苦,總是三天兩頭派人去看郗恢,不時的送些吃食過去。
“阿渝,你這樣可不行。”傅氏見她如此行事,不由對她說道:“你也知道你阿父把阿乞送到軍營裡是去歷練的,你若是還是如之前一般,事事都對他放不下手,他又怎麼能長大呢?你放心,那軍營全是你伯父的心腹手下,阿乞在那兒不會有危險的。”
郗道茂自嘲一笑:“嗯,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我有時候就是忍不住。”
傅氏輕拍她的手,“阿渝,我們郗家子嗣單薄,嫡出的也就阿冉和阿乞兩人,有些事是阿乞必須要去做的,因為他是郗家的兒子。”她頓了頓又說道:“再說阿乞也不可能永遠跟在你身邊,他總會長大的。”
郗道茂聽了傅氏的勸慰,心情好了許久,“伯母你說的對,阿乞畢竟不可能陪我一輩子。”
傅氏拉著她的手說道:“好了,別多想了,來,跟我先去對賬冊吧。這幾天可忙壞我了,幸好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好。”
閒話
“唉,都秋天了,天還這麼熱。”流風用袖子扇了扇風,望著外頭高掛的日頭抱怨道。
“可不是!這幾天比之前的三伏天還熱。”迴雪用帕子抹了抹汗,“虧得小娘子有先見之明,早早的讓人在院子裡種滿了大樹。”
“是啊。”流風靠在一旁的胡床上,“還是京口舒服。”
兩人正閒話的時候,傅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