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冷顫。而阿平的出生,讓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圓滿的感覺,每次抱著女兒,她就幸福的想哭。在她的心目中,一直認為阿平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尤其是她還知道歷史上的阿平會早夭,這種隨時隨地會失去女兒的恐懼感總是無時無刻的纏著她,所以她才會特別重視阿平,她已經無法想象,失去女兒之後的日子。
郗超被妹妹擠兌了一番,不由笑道:“你這丫頭,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回了我一堆。”
“阿渝。”崔氏叫了女兒一聲,“你怎麼跟阿兄說話的?”王獻之也歉然的望著郗超一眼,無奈的苦笑。(夏末。整理收藏)
郗道茂嘟了嘟嘴,扭頭不理郗超,也不再說話。郗超哭笑不得的摸摸鼻子,別說他在外頭一向是說一不二,從來沒人給敢給他臉色看,就算是在家裡,隨著他這些年年紀漸長,地位漸高,除了父親大人偶爾會訓斥他幾句之外,也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了。他想了想,罷了!都是他把這丫頭給寵壞了,他笑著伸手揉了揉郗道茂的頭說道:“好了,是阿兄說錯話了,為兄在這兒給你賠禮了。”
郗道茂忙躲開郗超的作揖,臉不由紅著臉扭捏的說道,“阿兄,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周氏笑著將她摟在懷裡笑道:“沒事,你阿兄平時兇慣了,都沒人敢朝他發火,今天也讓他嚐嚐受氣的滋味。”
崔氏哭笑不得的搖頭,“你這丫頭,都做了阿母了,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都被嘉賓和子敬寵壞了!
周氏道:“我回去找找看,我記得庫裡有不少留下的零散料子,放著也是丟了,我們可以多做些尿布,反正以後總要用的。”她跟郗道茂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雖名為姑嫂,其實早就情同姐妹了,根本不需要太過客氣,她給郗道茂零散的布料,郗道茂只會開心。
郗道茂喜道:“這最好不過了。”
崔氏搖頭道:“你們現在的孩子花樣多,我們那時候帶孩子可沒這麼多講究。”
郗道茂笑盈盈的說道:“要是沒有阿母跟我說了這麼多帶孩子的經驗,我也想不出這個法子。”
崔氏聽了大笑道:“你孩子,就會油嘴滑舌!”
眾人也跟著一起笑了,外頭觀主備好齋飯之後,在外頭說道:“老夫人,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吃齋飯了。”
崔氏道:“嗯,我們先吃齋飯吧,吃完了早點回去,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別讓阿平凍著了。”
郗道茂聽了,便吩咐丫鬟們將齋飯送上,在吃過齋飯後,眾人稍稍休息了一會,就起身離開了。
觀主待郗王兩家人離開之後,轉身去了司馬道福的房裡。
夫妻夜話
“他們就說了這麼多?”司馬道福聽完觀主的回報之後,靜默了半晌,才開口問了一句。
“是的。”觀主垂目低聲說道,心中暗自思忖,當然不止這些,但她又不是傻子,為了她而得罪王郗兩家!
“你下去吧。”司馬道福的保母楊氏示意觀主下去,那觀主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時候,見司馬道福舉起桌上的茶碗就往地上砸,眼底不由閃過一絲不屑。桓家雖說勢大,但她既不是桓家的主母,也不是世子夫人,不過只是一個失寵的二夫人,憑什麼這麼張狂。反觀王夫人郗氏,每次來觀裡對她可都是客客氣氣的,這次小娘子的寄名禮,她的打賞也豐厚。
不過她也算是看出了,這郗氏夫人算是王郗兩家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寶貝了,不過生了一個女兒而已,哪值得郗超親自過來主持她的寄名儀式,又哪值得王羲之親自取名?反觀司馬氏來道觀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除了會稽王府偶爾會派人過來送點東西之外,從來不見桓家人來探問過她一句,當日桓濟送司馬氏過來的時候,她可沒聽他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