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就那麼小小的一個地方,今天兩尊大神駕臨,頓時顯得有些擁擠不堪。
不管哪裡都是烏泱泱的人,她從側門出去,一頭靠在了門外的樹幹上,側門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人經過,她靠在樹幹上,見到慕容顯。
她整個人都趴在樹幹上,「你來做什麼?」
「你自己說要我護你平安,現在問我來做什麼?」
慕容顯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仔細端詳了下她,「你怎麼了?」
虞姜的慘白到透明,連帶著唇上都沒有血色。
他快步過來,「他對你做了什麼?」
虞姜搖搖頭,下刻靠在樹閉上眼。
慕容顯端詳了一陣,「是你家中出事了?你舅父?」
她早就知道慕容顯察言觀色的本事,哪怕她一句話沒說,他也能從別處揣摩出大概。
聽他這麼一提,虞姜立即睜眼,對上慕容顯的目光,慕容顯看她,「那你現在打算如何?你阿舅已經那樣了,你還活著。」
虞姜眼神並沒有多少柔軟的意思,和平常很是不同,不再是柔柔軟軟,而是一股潛藏的兇悍。
「這樣就對了。」慕容顯比劃了兩下,「就這樣一路殺出去。」
「就和你當日那夜一樣。」
她盯著他,過了小會,她笑起來,「你以為我不會?」
她扶著樹幹起來,一路緩慢走回去,慕容顯見狀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允娘在門口等著,見到她回來,立即迎上去。為了不打擾到她和劉袤,允娘都是離遠一些。
允娘問,「和世子聊的如何?」
如今虞家將虞薑母女幾人送回會稽,顯然是想要趕快和宗氏一族徹底的劃開界限,在允娘看來,會稽王世子算是個非常不錯的依靠。
「世子……說阿舅出事了。現在下落不明。」
允娘嘴張了張,嘆了一口氣,嘴張了張。
「允娘待會你去見世子,就說我想要借車馬。若是世子肯借的話,明日我們就走陸路。」
她當初被長兄著急趕出來,直接就上了船,車馬都是朝廷管制掌控的東西,尤其是馬,更是難得。
冬日水路難走,她要儘快回會稽。
「可是你和世子才相遇沒多久。」
允娘著急道。
可是虞姜堅持,允娘也沒辦法,只得照著她的話去做。劉袤答應的很爽快,分出了兩輛車還有幾匹馬。而後親自過來見她。
劉袤握住她的手,「你不多留幾日麼?我們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面了。」
劉袤這兩三年大多數時間是和父親會稽王留在會稽郡,和虞姜見面不多。
他原本打算在路上停留幾日,和她好好相處,誰知道虞姜卻已經火燒火燎要離開。
劉袤眉目如畫,雖然是男子,容貌卻是一派的陰柔。是此刻最推崇的白麵郎君。甚至一些美女都比不上他的美貌,只是男子的身量和體格才讓旁人不至於把他錯認成女子。
虞姜沒得那麼個心情和他談情說愛,不過她還是好生的和他說話,終於嘴皮子費的差不多了,將劉袤說到離開。
送走劉袤,她回頭就見到慕容顯和往常一樣,在不遠處站著。
劉袤說話做事從不避著人,虞姜也是,只是慕容顯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
慕容顯靠在過廊的柱子上,雙手抱胸顯得十分隨意。見她送劉袤回來,莞爾一笑,笑容諷意十足。
她只是暼了他一眼,立刻到屋子裡去了。她接下來還要趕路,必須養精蓄銳。不想花費另外的精力在不重要的事上。
第二日清早,她就令人出發,除去帶上必需的東西之外,所有的都丟掉,輕裝上路。自然離開的時候,劉袤出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