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你不要婚姻。”
“只要真相。”
陸敬安被氣笑了,氣得頻頻點頭,雙手叉腰站在院子裡,就著寒風似是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仰頭的間隙,喉結滾動,像是被死神掐住了脖子,在極力掙扎著。
“婚姻是我一個人的?跟你無關?”
“你是華小姐,而我只是你用來尋找真相的傀儡是嗎?”
“說話,”陸敬安怒吼她,嚇得華濃渾身一抖,男人走過去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提到自己面前來,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生吞了她。
“你不是很能言善辯嗎?你不是會強詞奪理嗎?你不是很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嗎?怎麼不說話了?”
華濃被陸敬安接二連三的怒喝聲嚇得不敢吱聲,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往常的陸敬安都是隱忍著的。
即便是苛責,也未曾如此過。
“陸敬安,你簡直就是個瘋子,過不下去我們就離婚。”
離婚兩個字一出來,被驚嚇住的徐維瞬間覺得,完了。
完了。
這種時候不哄著他,還觸碰他的逆鱗。
果不其然,徐維的想法落地,陸敬安被氣笑了,頻頻點頭。
好,好,好。
“離婚?”
“離婚?華濃。”
“你幹什麼?”陸敬安拉著她往徐維面前去,她掙扎著,想甩開男人的手,卻無果。
“開啟,”兇狠的兩個字丟出去,徐維被嚇得一驚,顫顫巍巍想拉回他的理智:“先生。”
這裡面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讓你開啟,聽不見?”陸敬安被氣瘋了,一手擒住華濃的胳膊,一手掐在徐維的脖子上,怒目圓睜,狠厲的目光比今夜的寒風更刺骨。
“先生”徐維仍舊想掙扎。
陸敬安掐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一分。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手託著盒子底部,一手開啟盒蓋。
剎那間,血腥味傳來,華濃瞳孔中的震驚來不及擴散,陸敬安一手拉著她,一手摁住她的腦袋,恨不得讓她的臉貼到那隻斷掌上。
“這是你的要求,華濃,我對你,有求必應,而你對我,只想著算計?”
華濃只覺得周圍的氣息都是血腥味,掙扎間,她狠狠推了一把陸敬安。
連退數步,後背撞在倒車鏡上,伴隨而來的是陣陣嘔吐聲,她扶著車,吐得天昏地暗。
那個盒子裡,裝著的,是一隻做了美甲的女士手。
而她知道,這隻手,是嚴頌的。
十二月中旬的這場雪,下了一夜,翌日清晨,京港被籠罩上了一層白色。
陸敬安昨晚離開浦雲山去了望津臺,抓著沈商買醉。
翌日清晨,盛茂有董事會,而從不會缺席董事會的人今日竟然沒來。
許晴覺得奇怪,一個電話撥給了陸敬安,那側許久無人接聽。
連續七個電話過去,才接起,而接的,不是陸敬安,是沈商。
“董事會?別想了,你帶徐姜來給我們倆洗洗胃比較靠譜。”
許晴心裡一驚,又跟華濃吵架了?
前天發生的事情,要吵架早吵了啊!昨晚又發生了什麼?
許晴到望津臺時,被包廂裡的景象驚住了。
一屋子橫七豎八的人跟酒瓶讓她無處下腳,連帶著陸敬安在內十一個人,只有沈商一個人有幾分清醒。
“他昨晚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以前心情不好都自己喝酒,昨晚非得拉著人陪他喝,望津臺都是他的,誰敢不聽?我不行了拉著徐維喝,徐維不行了拉著酒保喝。”
許晴看了眼慘況:“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