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渡即便不能理解,但一想到華濃是藝人,就照做了。
華濃腦袋上蓋著西裝,瑟瑟發抖地窩在沈周渡的懷裡。
沈周渡抱著人,只覺得人抖得有點過於厲害了。
“華小姐?”
“我冷,不是故意抖的。”
“你還好嗎?”沈周渡站在電梯裡抱著蒙著西裝的人。
華濃咳嗽了幾聲,嗓音喑啞,有種事後的破碎感:“不好,我大姨媽來了。”
“你怎麼會掉下泳池?”
華濃氣得在心裡問候了陸敬安祖宗十八代,這個狗男人一定是對她有意思,如果對她沒意思,怎麼會在她出這些話的時候把她推下泳池?行行行,只要這個狗男人對她有意思,她一定要想盡辦法磋磨他。
作不死陸敬安她就不是華濃。
這個狗男人,她遲早要讓他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華小姐在客房裡稍微處理一下,需要什麼可以跟我說。”
“乾淨的衣服,卸妝用品和洗漱用品。”
沈周渡有點為難:“乾淨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可以幫你弄到,但是卸妝用品很抱歉,我沒有接觸過。”
華濃嘆了口氣,站在浴室裡躲著沈周渡的目光:“沈先生能送我去車上嗎?我想提前離席。”
沈周渡猶豫了幾秒鐘,點了點頭:“可以。”
沈周渡抱著華濃去停車場時,陸敬安跟褚蜜正好趕過來。
“沈小爺,”陸敬安沉穩低沉的嗓音在電梯口響起,隨即跨步朝著沈周渡而來。
“人交給我。”
陸敬安這話一出,沈周渡明顯感覺到華濃往他懷裡靠了靠。
隔著西裝,看不清她的容顏,但看得出,她不願意。
“我尊重華小姐的意思。”
華濃跟陸敬安的新聞沈周渡也瞭解得八九不離十了,華濃為了遺產追在陸敬安後面跑,陸敬安這個鐵樹死活不開花。
京港多的是人正在等著看華濃的笑話。
他估摸著今兒華濃掉進泳池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華濃不想搭理陸敬安,扯了扯沈周渡胸前溼噠噠的襯衫,這一扯,指尖碰到沈周渡的胸肌了。
華濃愣了一下
沈周渡本凝著陸敬安的目光突然愣怔了一下,低眸望著看不見的華濃。
陸敬安身為過來人,可真是太熟悉華濃這種暗搓搓弄人的手段了。
眸色瞬間就冷了。
車上,華濃裹著沈周渡的西裝瑟瑟發抖,夏木開車,目光頻繁地吵後座的倆人望去。
這又是吵架了?
吵架吵成了落湯雞?
“陸敬安那個狗東西,老孃遲早有天要剪了他的小雞雞。”
“太特麼不是男人了,”華濃氣地扯著嗓子大罵。
褚蜜拿著毛巾擦著她頭上的水漬,忍不住開口:“沈周渡的胸肌怎麼樣?好摸嗎?”
華濃:
褚蜜:“別裝了,我聽說沈周渡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母胎單身,剛剛你要是沒撩人家,人家也不可能那個表情。”
“我都要死了,還有心情去撩人家?”
褚蜜湊到她跟前:“那你跟我說說,他剛剛抖什麼?”
“他帕金森?”
“帕金森要抖也是把你抖掉。”
“快說。”
華濃硬著頭皮開腔:“你問我,我問誰?”
她雖然每天在嘴上談論著男人,但實際上擁有過的男人也就陸敬安一個人而已,霍方傑那個傻逼佔著她未婚夫的位置大半年,連個手都沒摸上,她的第一次還是陸敬安給的。
今天摸到沈周渡,純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