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滿跟華濃對上,以往我也見過幾次,可以前華濃每次都是不鹹不淡的,懶得跟他們計較,今天竟然跟她動手了?為什麼?”
“一姐也有想護著的人了唄,今天這杯酒要是潑到她自己身上,她頂多是跟霍滿懟幾句而已,不會動手。”
“你的意思是,一姐為了蕭北凜?”
“我猜是。”
華濃的性子,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她平常高傲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懶得跟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計較。
萬事萬物在她眼裡都可以用事不關己來掛鉤,華晉出事之前,她典型就是一個魚戲蓮葉間的狀態玩轉世間百態。
想當初,她讀初中時遭人綁架,綁架他的那個嫌疑犯被抓住送進了監獄,合理合法被判刑。
彼時,綁架犯的兒子求的華濃跟前當著全校人的面給她下跪,請求她能原諒他的父親。
而華濃在全校升國旗時,拿著話筒去問那個小男孩兒問了三個字:“憑什麼?”
正當全校師生都沒有反應過來,華濃又道了一句:“你父親自己犯罪,和我一個受害人有什麼關係?”
那年她才14歲,而今十年之久過去了。
華濃這種冷漠且事不關己的性子越發根深蒂固了。
一般情況下,她連跟他們這些人吵架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更何況說動手。
而今天破戒了。
“華大小姐這是為了蕭影帝?”
“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知道華老先生要是醒著會是什麼感受?”
陸敬安站在一群政商精英前頭,身後站著的是大批西裝革履在政商兩界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華濃顯然在京港赫赫有名,無論是政界大佬,還是商界大拿對她都早有耳聞。
對她的評價基本都如出一轍,冷漠、高傲,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玩兒中有度。
就連京港一把手提起華濃時,都用了八面玲瓏四個字。
這種場合之下動手,不是她的性子。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如果在某種特定的場合做出了違背自己性格的事情,就一定要找一個人出來背鍋,而今天晚上背鍋的人就是蕭北凜。
衝冠一怒為紅顏幾個字緊緊地貼在陸敬安的腦門兒上。
他老婆,衝冠一怒為紅顏!!!!而這紅顏,還是個男人。
陸敬安伸手掀開西裝外套,從內兜裡掏出了根菸,想點燃,但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打火機。
忽然,身旁有眼疾手快之人掏出打火機點燃遞到陸敬安唇邊:“陸總。”
“多謝。”
男人擰眉,鳳眸低垂,夾著煙到唇邊湊到火源邊點燃煙。
剎那間,薄霧升騰。
明少與透過這絲絲薄霧望向陸敬安,尷尬地咳嗽了聲,往身旁去了去。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啊。
“華濃,在打就要出事了,”華濃摁著霍滿打,一點都沒放過她的意思。
眾所周知,華晉的女兒不是那麼好當的,她從小到大經歷過大大小小的綁架案,不低於數十起,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應付綁匪她都應付出經驗來了。
後來華晉為了讓她少吃點虧,給她專門請了武術老師教她功夫。
霍滿再厲害也不是她的對手。
蕭北凜聽著周遭接頭交耳聲,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種話傳到他的耳裡,讓他覺得頗為不適,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伸出胳膊拉住華濃:“再打真要出事兒了。”
華濃氣的狠狠吸了口氣,鬆開裙襬,腳丫子在長裙下侷促地勾了勾。
為了打架方便,剛剛把鞋都脫了。
蕭北凜看了眼躺在不遠處的高跟鞋,過去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