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從不對能解決的事情過多的擾亂自己的情緒。
冷靜、自持,是他從小的必修課。
陸褚素質高,情緒穩定,養出來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華濃的這個借喻而已讓陸敬安笑了,他靠在沙發上,溫厚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華濃的腰身,凝著她的目光帶著打量,熬了一整晚的疲倦在此時竟然變的分外鮮明。
臨了,男人收回自己的掌心,緩緩拍了拍華濃的腰:“上樓休息。”
就這?
陸太太覺得這不是陸敬安的作風,隱隱約約覺得不對,但見男人面色平靜,一時間又看不出哪裡不對。
後半夜相安無事。
直至第二日上午,華濃被一陣電鑽聲吵醒。
樓頂的轟鳴聲此起彼伏,華濃披著晨袍臉色烏黑拉開臥室門喊了句昆蘭。
“樓上在做什麼?”
“先生說,騰出一間客房給太太做spa房,現在正在拆傢俱。”
華濃:
“先別拆了,下午再說。”
昆蘭很為難:“先生的意思是,要在太太出門之前弄好。”
華濃:她明白了,陸敬安這不是在為難昆蘭,這是在為難自己啊。
太心機婊了。
她折身回臥室拿起手機給陸敬安打電話,那側無人接聽,轉頭撥給何燭。
何燭告知陸敬安在開會。
得!
玩兒她是不是?
華濃看了眼時間,八點八點哪個好人不上班八點能起來的?
華濃換了身衣服連牙都懶得刷了,開車去了褚蜜辦公室,剛一進去看見裡面亂七八糟的環境和堆滿地的布料以及各種躺在地上的設計圖,稍有些驚住了。
“別罵,就收拾。”
褚蜜知道華濃過慣了別人伺候的生活,見不了生活環境中有丁點髒東西,每次看到她這兒髒兮兮的時候總會一頓輸出。
都給褚蜜整怕了。
先發制人堵住了華濃的話。
“你隨意,我上去睡覺。”
“你家塌了?大清早的跑我這兒來睡覺?”
“你就當是吧!”
華濃進了不大的休息室,摘了帽子口罩關了手機一覺睡到了下午。
期間,陸敬安打了數十個電話都沒找到人。
下午,華濃被尿憋醒,爬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地推開洗手間的門解決完需求,又迷迷糊糊地爬上了褚蜜的單人床。
“別睡了,陸老闆來了。”
“來就來了,”華濃甩開褚蜜的手。
“要麼你下去,要麼陸老闆上來然後我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倆的關係,你選吧!”
華濃聽到最後一句話,呲溜地從床上坐起來,望著褚蜜一臉驚恐:“他來幹嘛?”
“這問題問的非常好,我答不上來,你問陸老闆去吧!”
華濃:
褚蜜進衛生間,扯了幾張洗臉巾佔了涼水出來摁著華濃給她洗了個臉:“清醒點,別腦子混沌著下去被人吃了還給人數錢。”
黑色的邁巴赫整齊地停在褚蜜公司門口,華濃剛一上車,濃厚的煙味撲鼻而來,她揮了揮手順勢開了點窗戶,倚著車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陸敬安見此,伸手掐了手中的煙,語調硬邦邦:“家裡沒床讓你睡?”
“吵。”
“吵不知道去我那兒?”
“遠。”
陸敬安怒火被華濃這惜字如金的樣子給逗笑了。
男人腳尖踢了踢駕駛座,徐維識相的將擋板升起來,頃刻間,陸敬安一手拎著華濃的胳膊,一手摁著她的腰將人撈到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