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老夫人聊什麼了?”
薄敏清剛到家,嚴開來的詢問聲就來了。
屋簷下,他拿著一根狗尾巴草逗著籠子裡的鸚鵡,漫不經心的姿態帶著點退休之後的悠閒。
薄敏清走到屋簷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說了你可能不相信。”
“你說說看。”
“無非就是炫耀,覺得薄家在首都仰仗她,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到我跟前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高傲,恨不得能摁著我的頭跪在她跟前,讓我對她俯首稱臣。”
“猜到了。”嚴開來語氣淡淡,他一直都知道江家老太太是什麼德性,也知道江家人在薄家跟前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這些年薄家確實是受著江家的庇護,得到了很多好處,可能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這些年江家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本事護住薄家人。
相反的還在薄家拿了不少好處。
薄敏清救濟薄家的錢有一部分進了江家人的口袋,而江家人拿著這筆錢去穩固自己的江山,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在薄家人跟前耀武揚威的。
全然沒有拿人手短的意思。
薄敏清喝了口水,繼續道:“老太太跟華濃似乎有糾纏。”
“華晉的女兒?”
“聽華濃的意思,跟老太太糾纏還不淺,老太太罵她狐媚子,和黃口小兒,我猜想,要不是今晚楊嫻在,華濃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別摻和到這些事情中去,讓他們兩自己解決,華濃不是個好說話的,老太太跟她的樑子結下了,以後在京港只怕是有苦頭吃了。”
誰不知道華晉的女兒最是記仇?
人家能屈能伸,還真沒什麼人值得她受委屈。
區區一個江家老太太還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我現在好奇的是老太太為什麼會跟華濃結上樑子?這中間的淵源又是什麼?”
嚴開來將手中的狗尾巴草丟在地上,高深莫測開口:“難說。”
“你怎麼來了?”
“跟人打架了。”陸敬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然後才落在她的臉面上。
華濃聳了聳肩,隔著車窗看看望著坐在裡面的男人:“差點兒,你不會是怕我跟人打架所以來抓我的吧?”
“老闆是怕你跟人打架打輸了,來給你撐腰的。”
“真的?”華濃聽著徐維的話,有些不信的挑了挑眉頭,他這麼好?
轉頭想了想,陸敬安這人一直挺護短的。就是有這麼好。
華濃不等陸敬安回答,勾了勾手指,示意陸敬安靠近點。
男人照做。
華濃半邊身子伸進車窗裡,一手提著包,一手摁住陸敬安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賞你的。”
陸敬安:
夜晚的停車場裡,日光燈將本是黑暗的地方照到燈火通明,黑色賓利車裡,男人臉色緋紅,像是剛從粉色花海中鑽出來的人。
徐維心想,完犢子。
就華濃這種手段,千年道行的老神仙都能被她撩下凡。
更何況是她們老闆這種本就悶騷還偷偷喜歡人家的人呢?
遲早有一天,老闆得把心窩子都掏給人家。
“就這?我這麼好打發?”
“不夠?”華濃抽出身子,望著陸敬安。
男人不作聲,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上車,”
徐維瞬間就懂了,氣氛都到這兒了,還需要別人提醒他升擋板嗎?肯定是要自己自覺啊。
華濃一上車,就看見擋板緩緩升起:“這麼識相?”
陸敬安單手將華濃撈到自己大腿上坐下,望著她,薄唇離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