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老總應酬只要是跟公事有關,一律走公賬報銷。
若回回都是這個排面,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事兒,錢是小事兒,畢竟首都這地方天子腳下,不缺隱藏大佬。
萬一酒桌上有什麼名人,就按照他們今天這個排面,出手就是賄賂啊。
做事不謹慎,被人搞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十點半,陸敬安回酒店,一路朝頂樓總套去。
醉醺醺的男人指尖夾著煙,朝著3008去,整個酒店的30層,總共八間套房,他跟華濃的房間並排著。
男人走到門口,抬手吸了口煙,吞雲吐霧之際,按了門鈴便開始伸手扯脖子上的領帶。
醉醺醺的姿態帶著點兒勾魂奪魄的魅力。
額前碎髮鬆散地垂下來,徒增了幾分放浪不羈。
陸敬安見房門久久未開,頗有些不耐煩,抬手正準備敲門。
咔嚓——————門開了。
石溪包著頭髮穿著浴袍出現在房間門口,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見陸敬安,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陸陸總。”
陸敬安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卡住了。
不是華濃?
石溪嚇得臉色慘白,她剛洗完澡內衣都沒來得及穿,聽見門鈴以為是自己點的紅酒到了,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個醉醺醺的鑽石王老五站在自己門前。
剛洗完澡,男人醉酒,再加上她本就心悅眼前這個男人。
她即便沒什麼壞心思,可言情小說也沒少看。
於是,壯著膽子想去攙扶陸敬安。
“陸總是不是醉了?要不要進來坐坐?”
如果今晚能跟陸敬安發生點什麼,借子上位,何嘗不是達到了目的?
陸敬安沉默不言,眼神迷濛混沌,似是有雨後濃霧,撥不開,看不清明。
直到石溪攙扶著他的胳膊進套房,指尖上的菸灰落在自己手背上,燙的他猛地回神。
“石小姐怎麼在這裡?”偌大的套房一眼望到盡頭,會客廳擺著沙發,在往裡就是酒店大床。
“我來首都參加薄廉跟南輕輕的婚禮,沒”
“陸某的意思是,石小姐怎麼會在這間房間。”
陸先生難得沒耐心的打斷別人的話。
如他這樣的上位者,即便不喜歡對方,也會耐著性子等著對方說完,可今天——-不同。
“我訂了套房,酒店的人就帶我上來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呵————陸敬安大概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
肯定又是華濃那個小妖精使的鬼把戲。
報仇?
看他回去不弄死她。
“沒什麼,”陸敬安低眸,見手中香菸要滅了,抬手吸了口。
轉身準備離開。
大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後一隻手伸過來落在他的手背上,男人眉頭緊蹙,及其不悅,眼神中閃過幾分嫌惡。
他能允許自己的手去摸華濃的腳丫子,但是絕不允許別的女人碰自己。
“陸先生,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對你一見鍾情,這麼多年,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陸先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包括我去盛茂實習都是為了陸先生去的,我想接近你,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想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陸先生不討厭我我希望”
“討厭,”陸敬安想也不想,直接開口丟出兩個字,如同玻璃碴子扎進她的心。
石溪臉色一片慘白:“為什麼?我做了什麼讓陸先生討厭的事情嗎?”
“石小姐,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但是,我想爭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