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眨巴著眼睛望著陸敬安,一副不太願意動的樣子。
“不想動?”
“恩。”
“累了。”
男人側眸望向她,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意壓不住,暖黃的路燈下,照得她整個人毛茸茸的,像只小狐狸。
陸敬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潤謙和,像鄰家大哥哥。
“工作辛苦就回家當闊太,不用為難自己。”
“金絲雀可不好當,我這種性格,生下來就做不了金絲雀。”
“什麼性格?”陸敬安順著她的話開口問。
“一言不合就開幹。”
男人落在她頭髮上的手微微下放,落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磨搓著,光潔無一物的耳垂手感極好,男人笑意沛然,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沒關係,你白日干我,我晚上能著補回來。”
轟隆——————華濃耳垂瞬間滾燙,望著陸敬安的眸子水光瀲灩的,勾魂攝魄。
“變態。”
車子恰好停在停車場,華濃按開保姆車的車門徑直下車。
陸敬安望著人氣呼呼的背影,笑意掩藏不住。
“太太,不舒服嗎?”
昆蘭從屋子裡迎出來,恰好看見華濃臉色緋紅往屋子裡去。
“沒事兒。”
“芝士過來,”華濃招了招手,趴在地毯上的布偶貓翹著尾巴朝著她奔來。
華濃一把將貓撈起來:“你認同陸敬安是變態嗎?認同就喵一聲。”
“喵————。”
昆蘭:
陸敬安:小孩子氣。
白芸跟江越安一回江家,就聽到老太太的屋子裡傳來哎喲哎喲聲,緊隨著,保姆從屋子裡衝出來。
“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
“老太太她尿了一身,我們幫忙換,她還不配合,我這”
“少夫人?”
阿姨的話還沒說完,白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後者驚愕的視線望著江越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江越安看了眼白芸上樓的背影,徑直往老太太的房間去,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陣陣尿騷味兒。
江越安沒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越安,殺了她,殺了她”
老太太口齒不清,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踩在了江越安的雷點上,難怪白芸要這般對她,不冤枉。
這些年,白芸被老太太壓榨得寸步難行,而現如今,好不容易將人困在了床上,再也無暇管控自己了、還不老實,還一心想殺了她。
“殺了她。”
江越安腳尖微動,想進去,但勇氣不佳,最終腳步停留在了門口:“您好好療養身體,過段時間送您回首都。”
“越安越安”
“這老太太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看平常沒少被她欺負,不然怎麼會不管她?”
“還想殺人家?讓自己的孫子去犯法?怎麼想的?”
江越安的身影消失在樓道的瞬間,樓下的阿姨就止不住了。
也不管老太太是否能聽見,議論聲絲毫不客氣。
老太太氣得呼吸急促起伏。
“您啊!別犟了,這會兒有人伺候你就知足吧!您要知道,多少老人到了您這一步就是直接等死了,哪兒還會有人伺候啊!”
“就是啊,抬抬屁股,讓我們把墊子換了,”
“我要是你,一定老老實實的享受一下最後有人伺候的時光,你那孫媳婦兒那麼柔柔弱弱的人,這會兒對你接你這麼狠心,一看就是往日裡沒少被你欺負。”
“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