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都是皮外傷,我先將傷口處理一下,如果有不適的話還是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華濃靠在沙發上,望著人小心翼翼地處理自己身上的傷痕:“會留疤嗎?”
“有幾處可能會,不過問題不大,現如今醫療美容這麼發達,留疤也能處理。”
“恩。”華濃想想也是。
“那華小姐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看看蕭影帝。”
他也不想去,畢竟自己是陸敬安的人,可架不住導演的催促。
沒辦法。
醫生一走,屋子裡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架勢,楊嫻坐鎮,華濃跟陸敬安二人都分外老實。
氣氛緊繃的能產生出火花。
“你們倆是什麼意思?還能不能過?”
“不能。”
“能、”
前者是華濃,後者是陸敬安,二人異口同聲。
“要真不能過,趁沒搞出人命之前趕緊散夥,”楊嫻自動忽略陸敬安的答案,向著華濃開口。
是誰親媽一目瞭然。
而陸敬安,顯然沒想就此放棄,面對楊嫻的偏袒,他坦然接受:“我沒想過離婚。”
“婚姻這種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能完成的。”
“你們倆的事情你們倆自己解決,但今日我將話撂在這裡,我就這麼一個姑娘,若是鬧得難看了,陸董也要掂量掂量。”
“媽,您放心,”陸敬安在楊嫻跟前,始終態度端正,挑不出半分毛病。
楊嫻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華濃,提著包準備離開,華濃不想跟陸敬安待在一間屋子裡,見人要走,噯了聲:“去哪兒?我還傷著呢!”
“守著你?我守著你你就能將腦子裡的水擰乾了?”
“我怎麼就砰!”
偌大的關門聲將人嚇得一哆嗦。
華濃回眸望著坐在身旁的陸敬安,發逐客令:“還不走?”
“濃濃……”陸敬安輕聲細語呼喚:“這件事情是我考慮欠妥當,這幾日,我認真反思過,站在你的立場,我的這種做法確實會讓你感到膈應,傷了你,我道歉。”
“至於你說的替身文學,我從未想過,司茵救我在先,我發現她像你在後,從始至終我都未曾對她有過半分非分之想,更不可能將她當成你去滿足我所謂的自尊心,我見到過月亮,所以……黑暗中的一切於我而言都是蒼白的。”
“如果你想知道前因後果的真相,抽空我帶你去趟洛杉磯,可好?”
最後兩個字,陸敬安說的卑微,那種小心翼翼的姿態華濃鮮少在他身上見到。
往日裡的人,強勢霸道野蠻專橫。
華濃看著坐在身旁的陸敬安,彷彿在看著修羅古剎裡青面獠牙的惡鬼,他似神似鬼,善惡難辨。
“你的這番說辭…………”
“只對你一個人說過,我發誓,如果不是,讓我失去現如今擁有的一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陸敬安太瞭解華濃了。
倘若不將這層隔閡打破,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陷入無限的僵局中,如同冬天的晨霧,破不開冰面。
“電話,”華濃未曾正面回應陸敬安的對天發誓,反倒是提醒他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這種時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陸敬安的腦子嗡嗡作響,距離勝利一步之遙。卻毀在這通電話中。
拿出手機,若是旁人,這人絕對會直接結束通話,可這通電話,來自徐姜。
陸敬安沉吟了會兒,接起,大概是為了表明真心,當著華濃的面開了擴音。
“我到療養院了,司茵的情況跟往常無異,醒過來的機率,不大,除非有醫學奇蹟發生。”
“知道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