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人活著就是財,我平常也就打打嘴炮,哪兒能真想弄死你啊?”華濃扒拉著他的手腕,陸敬安順勢將胳膊從眼簾上落下來,望著華濃的目光有些幽深。
明知道華濃這張破嘴什麼都能說出來,但還是每次都能被她的溫言軟語騙。
別人是戀愛腦,他是戀愛起來沒腦子。
陸敬安也不知道是在氣誰,一翻身,裹著被子不想搭理她。
“怎麼還生氣了?”她幹嘛了?這狗男人怎麼一陣兒一陣兒的?跟抽風似的。
“陸敬安?”
“陸老闆?”
“敬安?”
“安安啊!怎麼還生氣了呢?我也沒幹嘛啊!”
華濃扒拉著杯子,將腦袋湊到人的脖頸間蹭了蹭,發揮自己死不要臉的精神。
蹭得陸敬安心癢癢,抽出被子裡的手摁住華濃的後腦勺埋進自己的頸窩間,有那麼一瞬間,男人薄唇擦著她的臉面過去時,華濃甚至做好了接吻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媽的!
後半夜,情況並未好轉,連夜去了醫院。
這段時間進進出出的,醫院都快混熟了,徐姜睡眼惺忪摸過來,望著躺在床上吊水的陸敬安,有些腦殼疼。
“你們倆最近是在玩兒什麼新的增進感情的遊戲嗎?”
“醫院都成你們家了。”
“華公主給毒進來的,”徐維語氣中帶著佩服。
徐姜:
華濃有些心虛。
“這麼有本事的嗎?你做什麼了?”
“就月餅。”
華濃硬著頭皮開口,徐姜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翌日清晨,陸敬安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歪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
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撐著身子起來,看著二人一人佔據一邊沙發,睡得豪放,想喊人又不忍心。
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才會半路碰到華濃和徐姜兩人。
“老闆”
“扶我去衛生間。”
徐維提著早餐進來看見這一幕,險些沒給氣笑了,他就去拿個早餐的功夫
果然,靠他們照顧人,是不行的。
許晴等人見陸敬安回公司,心情好了兩天,原以為發家致富近在眼前,結果,沒想到緊接而來的是陸敬安休假的訊息,且還是病假。
琢磨著這人戀愛腦是又犯了,大清早地殺到了醫院,怒氣衝衝地準備找人算賬,甫一進去,看見人虛弱地靠在床上端著早餐,手背上還掛著點滴,直接熄火了。
“看我是不是裝的?”許晴剛一進來,陸敬安就看出了這人的圖謀。
“哪兒的話,員工關心領導,大清早地聽說你病了,急得我早餐都沒胃口吃。”
“是嗎?一起吃點?”
“有我的份兒?”
“有,不給徐姜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