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蘭。”
“先生。”
“去哪兒?”
“給太太送晚餐,”
晚餐?陸敬安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以為自己記錯了時間,四點過五分,說晚餐,實在是早了些。
男人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掀開餐盤上的孩子,見是清粥小菜,安了安心。
“給我吧!”
昆蘭未曾多言,將托盤交給男主人。
陸敬安剛進臥室,便聞到一股子淡淡的甜橙味,華濃喜愛香薰,泡澡時,看劇本時,抑或者這種天氣暗沉的時刻都喜歡點上,各種味道的香薰,佔據了書房的半面牆。
陸敬安甫一進去,就看見華濃站在窗邊,手中拿著手機,靜靜聽著那方說什麼。
見他進來,還開了擴音,徐姜氣憤的嗓音在電話那側流淌出來,字裡行間都帶著濃濃的怒火和怨氣。
“這兩人也是真能忍,都一週了愣是沒在家裡吱聲兒,若不是我今天被教授邀請去醫科大樓給學生們講課,還不知道這事兒。”
徐姜一肚子火,她去得晚,沒碰上早上校門口的那處好戲。
直至上完課,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看見京港學子們接頭交耳的交談聲。
隱約間聽到陸儲和徐蘊的名字,再加上女兒的字眼,搭配上學生們的眼神,徐姜就覺得不對勁兒。
問了教授,才知道梁珊找上門來了,還連續一週,每日只要在學校裡見到了陸儲,便下跪,無聲地逼迫陸儲跟她一起去首都。
一時間,學校裡流言四起,若非陸儲跟徐蘊一直以來風評很好,梁珊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將人推上絕路。
她不殺伯樂,伯樂卻因他而死。
校內網上多的是學生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將陸儲跟江晚舟的第一段婚姻都扒了出來,且還列出了關係圖,前夫前妻,現任妻子和現任丈夫在什麼位置上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京港媒體也虎視眈眈,但估摸著是礙於陸敬安這尊大佛在身後立著,不敢出任何新聞。
“連續一週,梁珊每日在學校堵爸爸,見了他,無言無語,就下跪,學校流言四起,據說這段時間爸爸本來是要帶博士生去參賽的,校方為了降低影響,安排了別的老師帶隊。”
“什麼時候的事?”陸敬安接過華濃手中的手機,冷沉的詢問聲透過聽筒傳過去,帶著難以遏制的怒火。
“有一週了,”剛剛還髒話滿天飛的徐姜這會兒聽見陸敬安的聲響,腔調都緩和了幾分。不敢造勢。
男人薄唇緊抿,緊繃的下頜線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怒火。
“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們,帶著他們到浦雲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