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時候追著你回家的那個女孩子吧?”
陸敬安難得露出些不自在。
校長看了眼陸儲,笑著跟陸儲道:“那會兒你出差去了,人家女孩子追他追得緊,追到家樓下才罷休,他明明心裡是在意的,但死活不請人家姑娘上樓,不巧,那日天色不好,人家姑娘剛被他趕走,天就下起了大雨,他嘴上不說,心是軟的,當即拿著傘就追了出去;出去大半天才回來,淋了一身溼,跟個落湯雞似的。”
“問他有沒有追到人家姑娘,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年往事提起來,陸敬安早就不是當年的小孩兒了,沒有了半分侷促,相反的,還因為追到當年沒追上的人,有些坦然。
男人弟弟笑著,盡顯商業霸主的沉穩。
直至校長問:“當年為何沒追上?”
陸敬安很坦然回應:“兩手空空的窮小子怎麼追得上坐賓士離開的公主?”
其實那日,他出小區門就看見了華濃,她站在公交站臺下躲雨,正當他拿著傘想上去英雄救美時,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她跟前,駕駛座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撐著傘畢恭畢敬將她迎上車,那一刻,陸敬安突然意識到了貧富差距,喜歡不可能長久,唯有經濟才能維持人的體面。
下雨天,撐傘躲雨是最廉價的成本。
而如華濃這樣的人,她生來就是公主,對他的喜歡的愛慕就像是偶爾下下來的一場暴雨,雨停了,就該走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讓晴空變成烏雲。
是以那些年,他悶頭苦幹,一路走到現如今的位置,其中有大半是華濃的功勞,她用切身行動給她上了一課。
這一課,能貫穿他的餘生。
校長聽聞他這話,瞳孔一震,大概是沒想到當年年紀輕輕的陸敬安會有如此感悟。
“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是好事,你年歲也不小了,趁著你爸快退休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時代發展迅速,你現如今多半時間都在京港,要孩子正好,別到後面,事業版圖越做越大,跟你爸當年一樣,一個月二十天不在家,那時候再要孩子,女孩子一個人歷經生育之苦,長久下去,影響夫妻感情。”
這個問題,也是陸敬安最近在考慮的問題,江晚舟那一下,將盛茂核心產業打散了,他想重新起來就得另闢蹊徑。
而江山另起的代價就是繁忙,他擔憂到時候讓華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