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備醴,一飲而盡。
“你說什麼,人是你丟的?”楊延悠還以為他聽錯了。
“沒錯,我正是那頭沒良心的禽獸。”莫沁濤聳聳肩,不認為他的舉止有何錯誤。
楊廷悠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搞不懂莫沁濤上哪兒去招惹來一位姑娘,還把她丟到馬廄。過了一會兒,才愕然想起——“你丟的那位姑娘,該不會是夏染吧?”鐵定是,除了營妓之外,沒其他姑娘會莫名其妙跑到軍營來。
“夏染?”莫沁濤聽見楊廷悠的說法不禁挑眉。
“你跟她滿熟的嘛,居然直呼起她的名字來,你不是應該稱她為夏染姑娘?”他臉色不不甚好地看著他的副手,表情老大不爽。
“我不跟你爭這些。”楊廷悠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把夏染丟到馬廄去?”他不會不知道漠北的夜裡有多酷寒,竟忍心下此毒手。
“因為她抗令。”莫沁濤的口氣越顯陰寒。
“抗什麼令?”楊廷悠的口氣亦是同樣的冷。
“抗我要她上床的令。”‘莫沁濤用眼神暗示他管太多了。
但楊廷悠不管,還是繼續往下說:“只因為她不肯跟你上床,你就把她丟到馬廄去?”他無法置信地看著莫沁濤被鬍子遮住的臉,真想一刀砍死他算了。
“嗯哼。”莫沁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好事,搞得人家不肯跟你上床?”憑他對他的瞭解,他八成命令夏染雙腳開開、等他寵幸。
“我能做什麼好事?”就算他有錯,也不及那女人。
“你知道她居然嫌我長得像頭熊,還跟我說一大堆玉面公子的廢話嗎?”
夏染竟然嫌沁濤的長相,還說他長得像頭熊?
初聞此言,楊廷悠直覺地想笑,卻在莫沁濤殺人似的眼神下打住。他先看著莫沁濤不修邊幅的樣子,再打量他糾結的肌肉,暗地裡同意夏染的說法。
“她只不過是愛幻想了點,你又何必如此對她?”到底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腦子裝的自然是這些。
“很抱歉,我就是沒空滿足她的幻想。”莫沁濤不但沒空,也沒這心思去照顧一個小女孩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忙,那麼夏染就由我來照顧好了。”楊廷悠投降,決定先搶救人命再說。
“這還輪不到你多事。”莫沁濤既不感激他的見義勇為,反而出言阻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楊延悠這回是真的很想宰了他。“這樁婚事是你親口允諾的,你不管她就算了,難產連別人想幫忙也都不行嗎?”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要他人插手,我自己會解決。”莫沁濤緩緩地自座位上站起來。
“你是說,咱們偉大的擎天大將軍,將親自照顧被他一手丟到馬廄的小可憐,真教人意外。”楊廷悠故意抬出莫沁
濤另一個外號諷刺他,妄想把他戳出個洞。
“有何不可?”莫沁濤繞至帳邊,居高臨下地望著矮他半個頭的副將。
“我這就去照顧被我丟到馬廄的小可憐,看看她死了沒有!”他邊拉開帳門邊笑道,臨走前還不忘撂話。
“對了,我要吩咐你一件事。”莫沁濤的笑容有些詭異。
“什麼事?”楊廷悠咬牙切齒地回望他好友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極想將它一拳打下。
“不準到我的營帳探望那女人,這是命令。”
換句話說,他要孤立夏染,截斷她在此地唯一的友誼。
楊廷悠氣呼呼地瞪著莫沁濤離去的背影,暗地裡想從他背後給他一刀。
是哪個傢伙說“軍令如山”這句千古名言的?他敢打賭,那傢伙一定沒遇過像莫沁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