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驚得如嫿瞪大了眼睛,她回頭看看薛氏,嘶喊了一聲“母親!”便兩眼泛白,昏了過去,老太君冷笑一聲,也不管她是真昏還是裝昏,令人將她背了下去,薛氏衝門口爬了幾步,高喊著如嫿,又喊如楠。
老太君怒道:“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叫孩子們的名字,好好的哥兒姐兒都被你帶壞了!”說著又轉向韓嬤嬤:“帶人到靜園,把楠兒抱到我院子裡!”
韓嬤嬤自領命帶人下去,老太君又轉向林侯:“究竟怎麼辦,侯爺拿個主意出來吧。”
林侯蒼白著面色起身跪下,滿屋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回母親,此番禍事,都是兒子識人不清以致引狼入室,兒子如今方寸已亂,薛氏之事便全憑母親做主吧!”
老太君點了點頭,又將他扶起:“不錯,拿得起放得下方稱得上大丈夫,你也乏了,自去歇著吧,我定幫你把後院調理好便是了。”
林侯點了點頭,拱手說了一句:“兒子不孝,有勞母親了!”便再也不看薛氏一眼,大步出了沁園。
此時外面粗使的婆子進來報,虞氏熬不過板子已然氣絕,老太君冷哼到:“報個急病暴斃,拉到化人場去!”竟是連個全屍都不給了,直驚得薛氏喉嚨裡“喀喀”響著,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老太君也不正眼看她,自對著滿屋子人沉聲說到:“靜園薛氏,身染惡疾,不宜再現於人前,自今日起搬入汀幽小築養病,貴妾徐氏了,系出名門,純良靈慧,教導三少爺、五小姐有功,即日起理後院事,協助長房三房共管闔府庶務。”
一旁便有管事媽媽上前來低聲問到:“稟老太君,汀幽小築如今挖出來那些……如何處置?”
老太君看著地上薛氏,只間她木然的神色裡也閃過了一絲懼意,當下笑到:“讓羅氏去將她兒子辨認出來,賞棺木厚葬,其餘絕戶的,便淺淺埋了,自留著跟侯夫人作伴吧!”她起身,蟒頭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迴響:“自今日起,汀幽小築鎖院,永不再開!”
薛氏不聲不響地被幾個婆子拖了下去,昔日不可一世的侯夫人留在眾人耳中最後的聲音,只是翠玉鐲子不停磕在地上發出的,輕微迴響
章節目錄 第176章 債償(五)
塵埃落定;老太君對著崔媽媽等人仔細叮囑了一番;又得了葉濟世的保證,才對著床上昏睡的如箏輕嘆了一聲,離開了沁園。
午後,如箏終於醒了過來,夏魚趕緊請來葉濟世;又看著她服了解藥躺下,葉濟世叮囑了要給她吃些稀軟的東西,便收拾了藥箱回去,如箏略歇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用了小半碗粥就叫浣紗磨墨,要下地寫信。
浣紗唬地一把按住她:“小姐;您身上毒還沒全解呢,趕緊躺著吧,您想給誰寫信,動動嘴便是,讓奴婢代筆吧!”
如箏卻支起身子搖了搖頭:“別說了,扶我下地!”浣紗一時有些無措,反倒是外間忙著收東西的環繡幾步趕進來說到:“小姐,外面又起風了太涼,您切不可挪動,若是非要寫,奴婢給您搬了炕桌,便在床上寫如何?”
浣紗回頭讚許地看了她一眼,笑到:“小姐,還是環繡機靈,這樣好麼?”
如箏點了點頭,擺手讓她們快去,浣紗和環繡趕緊抬了炕桌過來,又鋪紙磨墨,如箏提筆思忖了一會兒,便噙著淚給蘇有容寫了一封長長的道歉信,叮囑浣紗小心送到國公府,鬆了心重新躺倒。
一樁大事辦妥,迴夢樓主上官鐸一下午的時間便料理好了分舵的事務,翌日清晨,他抱著輕鬆的心情舉步登上了聽風吹雨樓二層,走到臨窗的那個玄衣人對面坐定,上官鐸端起他面前的酒杯看了看,唇角便挑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為個女人破了戒,你還真有出息!”
對面之人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