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箏兒也~”說著就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一口,惹得如箏紅著臉嗔笑到:“說的好好的,又開始不正經!”
蘇有容笑著點點頭:“我跟你說吧,幽雲漫卷天,說的是定北王老殿下留下的幽雲鐵騎,所過之處,便如同飛沙流瀉,洪水滔天,勢不可擋,雁回難,說的是回雁關地勢險要,兵力精良,難以攻破,這最後兩句,卻是極言寧武關關隘堅固,防禦森嚴,是固若金湯的一座城池……”他輕輕嘆了口氣:“而我的外祖父,便是寧武關守將,名諱是上遠下山。”
他輕輕說出這個名字,如箏卻幾乎叫了起來,即使是她這樣長在深閨的世家女子,也知道寧武關守將衛家的赫赫威名。
“原來,你的身世竟然是這樣……”如箏心裡一動:“可……”又不知怎麼問出口。
蘇有容低頭輕輕笑了一聲:“你我之間,直說便可,我知道你是想要問我,我孃親貴為總鎮之女,為何會流落到京師,成了蘇府貴妾是吧。”
如箏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只是抬眸看著他,眼裡全是溫柔:“子淵哥哥,你若願說,我就聽著,絕不會告訴別人,你若不願說,咱們就不說,總之你敬重你的孃親,我定然也會當做自己的孃親敬重著的。”
“嗯,我箏兒最好了!”蘇有容重重一點頭:“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也讓你知道你未來的婆婆,是個怎樣的人……”
他嘆了口氣,目光就變得幽深:“我娘和我父親,是在寧武關認識的……怎料當年的一段佳話,幾番波折幾乎成了孽緣……”他輕笑了一下:
“我父親當年在戶部任上,押運糧草到寧武關,我外公當年是寧武關守將,又一向敬仰我祖父的威名,便熱情接待了父親,關外民風開放,我孃親便是在外公給我父親辦的接風宴上,第一次見到了他……”他搖頭嘆了口氣:“後面的就沒法說了,總之一來二去,我孃親就傾心於我父親,我父親也當著外公的面口頭求了親,還留了祖傳的玉佩為信,後來他交付了糧草,迴轉京師,我孃親就在寧武關苦等,過了他許的求親之期,投書又沒有音信,也是我娘性子直,人又單純,當時居然瞞了我外祖父,偷偷收拾了嫁妝裡的細軟一路尋到京城,待找到我父親,才知道蘇府就在我父親到寧武關公幹這段時間,已經給他定下了親事,便是現在我的嫡母,廖氏夫人。(。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聽到這裡,如箏輕輕“啊”了一聲:“那又該如何是好?!”
“是啊,該如何是好呢?”蘇有容冷笑著:“廖家勢大,又是父母之命,我父親不敢違逆,也不敢向祖父言明寧武關之事,待我母親找上門去,他已經是即將披紅掛花當新郎的人了,我孃親傷心激憤之下本欲離去,卻無奈捨不得我父親,又被他一番花言巧語,許了平妻之位,也是我母親好騙,竟然就真的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他抬入了府,直到三日後不許她見翁姑,才知蘇府給自己的,不過是個妾室之位。”
如箏聽他這麼說,拳頭也攥了起來:“怎可如此……”卻無奈不敢言親長之過,又硬壓下。
蘇有容則冷笑到:“是啊,怎可如此?我父親欺上瞞下,對祖父隱瞞了母親的身世,對母親隱瞞了納她為妾的事實,直到我母親明白真相,衝進主院理論,我祖父才知道府裡抬入的‘良妾’竟然是寧武關總兵的女兒……”他“呵呵”笑了幾聲:“祖父自是十分震怒,拿家法將我父親一頓好揍,但木已成舟名分已定,再加上沒有幾日,廖氏夫人就要進門了,若真的將我娘抬了平妻,廖家那裡又該如何解釋?!”
聽他這麼說,如箏有些明白了:“那,為了遷就廖家,就讓你娘……”
蘇有容點了點頭,不再掩飾目光中的恨意:“是啊,為了遷就世家大族,我娘這個北地村女自然就要讓路,祖父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