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大師笑,又給週二郎倒滿,週二郎又喝了一杯。
煩亂的心似乎漸漸平息了下來。
“如何?”空虛大師問。
“味道不錯!”
空虛大師笑而不語,重新倒了杯遞給凌嬌,凌嬌雙手借過,在鼻下輕輕嗅了嗅,含了一口在口中細細品嚐,在輕輕的吞下,動作優雅,姿態優美,週二郎竟看痴了去。
空虛大師微微點頭,這氣度便是極好的。
“小娘子懂茶?”
“不懂,就是覺得這麼好的茶總不能學二郎一口乾了,這又不是喝酒!”
凌嬌這話說的週二郎有些臉燥,卻不在意凌嬌拿他打趣。
金城時忽地站起身,“二郎兄弟,我那得了樣好東西,你跟我去瞧瞧如何?”
週二郎知道空虛肯定有話要單獨跟凌嬌說,才支開他,“好!”起身跟金城時一起出了屋子。
屋子裡只剩凌嬌、空虛大師。
茶霧繚繞,茶香四溢。
空虛大師空虛凌嬌,“近日來身子可好?夜裡可有噩夢不斷?”
“夜頭睡得並不安枕,噩夢確實不斷,醒來心悸的厲害,可到底夢見了些什麼,卻怎麼也記不起,大師,聽說那日是你救了我,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仔細說去來也是一言難盡,不過能對你下這麼惡毒的咒,想來是極其恨你的,你還是早些把這人揪出來比較好,長期留下去也是禍端!”
“可我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兒,又何從去尋這人?”
“該來的總是會來,你躲避也不是回事,總是要面對,不面對,許多問題你是解不開的,聽我一句勸,你不是短命福薄之人,但有人處心積慮毀了你的命格,讓你有早夭之相,可不知你有何機遇,竟將這破碎的命格重新拼湊,讓這命格比起之前,更金貴幾分,而這幾分金貴便是姻緣!”
說到姻緣,凌嬌便想起週二郎。
這次醒來,她便感覺事情不妙,所以才決定與週二郎同床共枕。
雖然有些冒險,但總比某些危險來的保險。
“大師的意思?”
“既是天定姻緣,又豈是輕易能夠改動的,你說呢?”
凌嬌笑而不語。
以前她並不太相信這些的,可現在倒有些不得不信了。
“其實我更想勸你船到橋頭自然直!”
“謝謝大師提點!”
空虛大師一笑,“其實我什麼都沒說不是嗎?”
“嗯,大師言之有理!”
“喝茶!”
金城時其實也沒啥子稀罕給週二郎看的,不過是送了週二郎幾本陰謀怪論的書,“二郎兄弟拿回去多看看,相信對二郎兄弟有所幫助!”
“謝謝!”
他雖然不識字,但努力再學。
現在已經會寫自己的名字,雖然歪歪扭扭不怎麼好看,比起以前大字不識得一個已經好多了。
“二郎兄弟,這世間只有強者才能守護在意的人或事物,你說呢?”
週二郎聞言一頓,慎重其事點頭。
“我就說二郎兄弟懂我的意思,更相信二郎兄弟不會讓我失望!”金城時說著拍了拍週二郎肩膀,兩人並排一站,週二郎比金城時高出大半個頭。
*
泉水鎮謝家別院
謝舒卿歪在椅子上,把喝了藥的碗遞給初菊,初菊接過之後退了出去,初菊剛走,一道黑影快速閃金了屋子,“主子!”
“嗯!”
“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謝舒卿看了來人一眼,“你一個人來的?”
“屬下帶了一百人前來!”
謝舒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