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少爺與夫人對你不薄,你竟忘恩負義加害小公子。”馬許然怒不可竭,揮掌朝小珠天靈蓋拍去,竟是想一掌將後者擊斃。
“手下留人。”陳來滿哪知馬許然如此憤怒,心中大呼糟糕。
“嘭!”
楚原又將他的棍子隨隨便便的收了回來,而馬許然卻身形搖晃,噴出一口血,大怒道:“你為何阻我,難道你也是與小珠一夥的麼?”
屋內眾人包括少夫人在內,都聽得眉頭一皺,這馬老師是氣瘋了麼?竟胡言亂語起來。若是楚先生真是與小珠一夥的。何必來救小公子,而且將小珠擒獲。三少爺沙成德忙道:“馬老師不可胡說,成德在此先謝過楚先生仗義出手了。”
“無妨!本當如此,此乃三少爺家事,可自行決斷,不必理會我。”楚原“呵呵”一笑,尋了個座位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馬許然,渾濁的雙眼中竟流露出玩味的神色。
小鳳和沙福驚魂甫定,侍候少夫人和小公子到一旁坐下,馬許然臉上晦明不定,偶爾瞧往楚原,也是殺機浮現。
沙成德冷冷的盯著小珠,雙目中直欲噴出火來,厲聲道:“好、好、好……也怪我瞎了眼,竟沒有看出你這賤婢竟是狼子野心。哼,以你的身手,竟肯屈身為婢,倒是難得。說,是受誰指使。”
小珠冷哼一聲,媚笑道:“要殺便殺,若是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卻是休想。”
“好嘴硬的丫鬟。”馬許然臉色稍定,忍不住冷笑道:“三少爺,少夫人,許然請求將這賤婢帶下去關押起來,好生審問,定叫她吐出實情來。”
“這……”三少爺沙成德遲疑了一下,朝那少夫人看去,顯然打不定主意。
楚原忽然道:“馬老師剛才暗助小珠逃走不成,又行殺人滅口之事,幸得為在下所阻。一計不成,一計又生。若是叫你帶走這丫鬟,怕是等一會便會送來她脫身離去或畏罪自殺的訊息。”
此語一出,人人臉上變色,變得最難看的當然是馬許然,雙目殺機閃現,瞪著楚原道:“你這幾句話是甚麼意思?”
楚原無視對方殺機四射的眼睛,看著對方,嘴角一翹,慢慢浮出一絲笑意,淡淡道:“明人不作暗事,只有卑鄙之徒才會扮作明是出手,暗中卻在放那害人精逃走,然後再假裝憤怒,行滅口之實。馬老師該知江湖規矩,有膽子做這種事便該有膽子承認。”
馬許然提起雙手,凝聚功力,冷笑道:“我的規矩卻是出口傷人者死,胡言亂語者必惹大禍,待我看看你這庸醫有甚麼斤兩,憑何胡言亂語。”
勁氣鼓盪!
沙福和小鳳駭得避在少夫人和小公子兩旁,陳來滿則是心中一動,沒有說話,只移到這對年輕夫婦身前,護著他們。
楚原淡淡一笑,手中盲棍直直的朝馬許然點去。旁邊觀戰的三少爺沙成德與陳來滿皆是面色一變,這一棍雖然沒有絲毫出奇,但那速度卻是快得出奇,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以他們的武藝,竟也只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噗!”馬許然臉色劇變,轟然倒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裡充滿了驚訝、恐懼和懷疑,他寧死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在一招之內就輕易放倒了他。卻不知道,以他的這點微末功夫,天下間能夠一招內撂倒他的人不說車載斗量,也至少是一抓就是一大把。
楚原嘆了口氣,道:“你的規矩雖大,只可惜這功夫卻實在差勁至極。好生無趣。”
三少爺沙成德此時也恢復了冷靜,整了整衣衫,先對楚原道了謝,接著道:“沙管家,請安排楚先生先去歇息,稍後在下定當親自設宴感謝楚先生。”聲音一變,眼睛冰冷的盯著地上的馬許然以及小珠兩人,道:“陳老師,將馬許然與這賤婢扎個結實,拖下去嚴刑侍候,務必查出誰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