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江湖的條件。”
“統共三十多名人階戰力,在大宗勢力看來不值一提,但對我晏家這樣的新興家族而言,也是能夠拿得出手的主要戰力了。”
“你可知道,為何家族願意參與這般的豪賭?”
晏松知道二伯實在考校自己,不免深思起來。
“一個擁有地階坐鎮,堪稱大族的勢力,麾下人階御靈師,加上近些年有所發展的兵人,也就是一百多至三百多人的水準……”
“為了維持這般的戰力規模,需要購置三倍以上數量的靈物,平常維持修煉,升級強化,也需要近十萬的靈玉。”
“加上戰爭損耗,賞功拔擢,積存底蘊這些,開支就大了起來。”
“除此之外,便是供養二伯和父親他們幾個的地階高手所需!”
“這些算起來……即便年入數十萬靈玉都得捉襟見肘!”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仔細算算這筆賬,原本以為自己出身世家,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卻不料,還是窮苦得緊。
晏松連忙把自己想到的告訴二伯,卻見晏賀年微微點頭,讚許道:“幾十萬靈玉,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算什麼,無非就是一件寶物,一尊地階靈物而已,但對我們而言,都是切實加強家族底蘊的機會!”
“一年年積攢下去,才能豪門可期……相反,倘若總是入不敷出,再大的仙山福地也得敗光!”
猶豫了一下,晏賀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聲音微沉,對晏松傳音入密。
“我晏家此刻拿出三十餘人階戰力,還有我這麼一個地階修為的族老,絕對稱得上是下了重本,為的就是賭這麼一個發現靈脈,家族崛起的機會。”
“不過即便豪賭,大部分的風險也在尋常人階身上,老邢之流食我之祿,忠我之事,理當作為棋子投石問路。”
“倘若真有危險,記得動用你父親提前交給你的神符,二伯也會盡力護你周全,脫離險境。”
“無需諱言,我為晏家族老,地階御靈師,你為晏家嫡子,繼承者之一,才是真正重要的存在,只要能夠逃出險境,這場豪賭就絕不至於血本無歸。”
聽得二伯之言,晏松禁不住渾身戰慄,心底發冷。
二伯平素溫文儒雅,和氣待人,即便門下之客出身再貧寒,修為再低下,也能平等以待。
但直到此時,他才像是真正認識了自己的這位二伯。
這終究不是草莽散修一般,講什麼江湖義氣,玉器不能與瓦罐同價……
見晏松露出怪異的表情,晏賀年便知他終究還是太年輕,沒能養成如同鐵石的心腸。
不過他也不在乎,人到險境之時,總有認清自己的時候,這才是歷練的意義。
他帶來的這些人,要麼是以前一起闖蕩的老弟兄,老部屬,要麼是族裡供養的死士,家生子,忠誠都有保障。
自願斷後,阻擾強敵,絕對不需再臨時動員。
當然,晏賀年也明白,這裡畢竟是未知的神秘之地,再周密的安排,也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說起來,自己把其他人視作探路石子,自己和晏家,又何嘗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們的石子?
只不過,這些東西自己悶在心裡就行了,松兒還太年輕,不應當承擔如此沉重。
思慮之間,時間慢慢過去,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下去的人終於派了一頭炎狼回來,口吐人言稟報道:“二長老,下面還有路,真的有一條通往更下層的地縫……”
“而且,裡面的靈氣好生濃郁!還有好多的寶礦和靈材!”
聽到訊息,晏賀年面露欣喜之色,連忙留了幾人斷後,其他人跟著進洞。
跟著帶路的炎狼往裡走去,約莫過了十餘里,眾人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