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什麼呢?送家屬去病房。”
一旁的護士沒好氣的開口:“別佔地方。”
顧琛回頭看了眼那個護士,眸光暗沉,直接去抱床上的人。
白檸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做這樣的小手術是要自己走回病房,她只楞了一下就去推顧琛伸過來的手:“不用你。”
顧琛眉頭緊擰,臉色黑了幾分;“白檸,你還有完沒完!”
白檸實在懶的和他說話,直接坐了起來就要下病床,可能是麻藥的勁兒還有失血過多,白檸差點沒一頭栽到地面上,虧得顧琛眼疾手快一把撈到懷裡,半抱著她往外面走:“別逞能!”
白檸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了血。
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她現在手上情況複雜,得留院觀察,白檸要去找手機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包不知道哪裡去了。
“找什麼?”
顧琛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水杯,看到白檸左右的翻不禁來了脾氣,冷眸掃過來:“你的手都那樣了,還不能安生一會兒?”
“你怎麼還沒走?”
白檸語氣也很不好,坐直了身體:“我沒事了。”
“是嗎?”
顧琛拿洗乾淨的杯子接了水走過來,低眸視線落在白檸包紮的粽子一樣的手上:“你這樣是沒事?”
白檸氣的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喝水。”
顧琛把水放到了白檸面前的桌子上,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的對面,抬起下巴頦英俊五官冷冽不帶絲毫感情:“割斷了神經,你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
白檸嘴唇有些幹,原本想伸手去拿水,可聽到這話那已經死亡的自尊心頓時復甦,抬頭就看過去冷笑:“你也好意思說這話嗎?我這樣是誰逼的?”
顧琛皺眉表情不悅:“我可沒有逼你自殘。”
視線觸及到白檸起了幹皮的嘴唇上,把一旁的水杯推過去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喝水。”
白檸氣了半響卻也只得到這麼個結果,自尊心讓她有些喝不下去這水,可是喉嚨真的很乾,最終還是順從了本能欲=望,瞪了顧琛一眼左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因為喝的急一下子就嗆住了,白檸咳的昏天暗地只覺得肺都要出來了,顧琛倒是坐在面前不緊不慢的看笑話。她拼命忍住到嘴邊的咳嗽,緊緊抿著唇重重放下杯子,身體後仰靠在床頭:“顧先生,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雖然是我倒的水,可也沒必要喝的這麼急迫。”
顧琛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語氣不緊不慢嘴角似乎帶著些許笑意。“嗆著了,終歸不好。”
這是嘲笑!
白檸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她咬了咬牙想把剩餘的半杯水潑到顧琛的臉色,喉嚨滾動,可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
“餓嗎?”
顧琛卻好似沒看到白檸的臉色,悠悠然的轉了話題:“想吃什麼?”
白檸下午吃飯的時候胃不舒服,就只喝了一碗粥。可是抬頭對上顧琛沉沉黑眸,她緊抿了唇:“我不餓。”
話音剛落,肚子發出咕嚕一聲響。
顧琛濃眉揚了起來,看著白檸:“粥吧?省的你胃病又犯了。”
白檸咬了咬牙卻什麼都沒說,就當是預設。手上的傷已經夠對不起自己了,白檸這麼自私的人,怎麼還能再吃虧?顧琛看白檸沒反對就站了起來:“你可能要在這裡待兩天看看情況,需要什麼東西吱一聲。”說完轉身往門口走,步伐依舊沉穩。
白檸猛的抬頭看過去:“哎。”
顧琛轉頭黑眸驟然射了過來:“什麼?”
“電話借我用一下,我的包掉在酒吧了。”
白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