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眼睛一亮,當即就是意動,想要上前會一會這員悍將。可還未等曹彰動手,在曹彰身後卻是響起了一聲怒喝:“小子安敢如此張狂?何須三公子動手!待末將去取他的項上首級!”說完,只見一道黑影從曹彰的身邊掠過,卻是曹彰手下的一員副將。
曹彰也知道這副將,雖然不如自己,但也算是頗有勇猛,乾脆便是先讓這副將去試試水,看看許儀的本事究竟如何。
眼看著那副將手持大刀,哇呀呀地怪叫著朝許儀縱馬衝了過來,看那模樣,似乎一刀就能將許儀給斬於馬下。許儀見了,雙目一眯,寒光一閃即沒,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是一動不動,一直等到那副將衝到自己的面前了,許儀也沒有動彈的意思。
而許儀的舉動落在那副將眼裡,還以為許儀被自己的氣勢給嚇得動彈不得呢,心中不由得大喜。這許儀那也是在西秦軍中有名的年輕戰將,副將以前自然聽說過他的名字,心想這要是將許儀給拿下了,那自己豈不是撿了一個大功?心裡這麼想著,副將頓時就感覺全身都是力氣,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猛地就朝著許儀的腦mén劈了過去!
眼看著那大刀就要劈中許儀了,忽然,只見一道黑影從那副將的面前閃過,緊接著,副將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自己手中的大刀上傳了過來!還未等副將運起力氣抵抗,那力量就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就感覺喉間一股腥甜的味道傳來,整個身子就好像輕飄飄的一樣,瞬間便是失去了知覺!
而在旁人看來,也只是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前一刻還停在許儀身後的鐵錘,卻是已經直接敲在了副將的大刀上,瞬間就是將那大刀給敲成了廢鐵!而緊接著,鐵錘繼續突進,重重地落在了副將的胸口,直接便是將那副將給敲飛了出去,在空中飛出了數十步的距離這才落下,全身上下扭曲得不成樣子,眼見得活不了了!
一錘!僅僅只是一錘!就將一名在曹魏軍中還算是勇猛的將領給擊殺!如此的武藝,看得曹魏軍將士那是目瞪口呆,之前那喧鬧的場面立馬就靜了下來,而相反,西秦軍將士見了,卻是士氣大振,一個個都是歡聲雷動,齊聲為許儀吶喊!
許儀慢慢收回鐵錘,再次反手背在自己身後,冷眼掃向了前方,就像剛剛做了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沉聲喝道:“曹彰!莫要再派這些小卒上來送死了!莫非你沒有膽量上前一試我的鐵錘之威嗎?”
“有趣!實在是有趣!”聽得許儀的話,曹彰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惱怒,反倒是露出了很有興趣的表情。嘿嘿一笑,手中的長槍就已經是橫在了胸口,另一隻手卻是牽起了韁繩,馬上就要揚起韁繩,縱馬上前。可這個時候,卻是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曹彰的手腕,止住了曹彰的動作,曹彰回頭一看,卻是這次和自己一道來的謀臣滿寵!
“四公子!萬萬不可衝動啊!”滿寵一臉嚴肅地對曹彰說道:“現在西秦軍已經是窮途末路,公子只需下令讓大軍衝殺,一舉就可將敵人給盡數殲滅!何須親身冒險?請公子三思啊!”
對於滿寵的勸說,曹彰卻是回以一笑,慢慢掙開了滿寵的手,笑道:“滿大人!我看你也是個習武之人,為何不懂我的武者之心?如此勁敵,若是不能與他好好較量較量,那我自幼習武又是為何?”
曹彰這話說出,讓曾經也曾習武的滿寵也是啞口無言,因為他知道,曹彰堅持出戰的原因並不全是他的武者本能,更重要的,卻是曹彰的本心!
當年,曹彰幼年時,曹cào就曾經問過曹彰的志向,而曹彰卻是回答“好為將”,可曹彰的心裡,未嘗沒有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有過想法。可是隨著曹丕的叛luàn,曹彰雖然沒有因此受到連累,但卻使得老大曹昂的地位越發安穩了,曹彰也知道自己的願望再也不可能實現了,倒不如老老實實做一名沙場廝殺的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