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依在狂隱懷裡的身軀微微一滯,狂隱卻淡淡一笑,體貼地說道:“婉兒,小心點,小心樓梯。”
走下樓梯,狂隱故意選擇了一個離羿凌冽比較遠的位子坐了下來,沉聲喊道:“掌櫃的,把你們店中最好的菜統統端上來。”昨天的事,狂隱亦在場,只是沒有人看到他。
他之所以沒有出現幫她,一是怕她會怪他跟蹤她,二,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若不是今天羿凌冽的出現,或許他會一直暗中跟著她。
掌櫃的一臉堆笑地走向前,看到一邊坐著的心凌時猛然一愣。
狂隱一看就是那種狂妄到不可一世的人,那張稜角分明,英俊不凡,卻不怒便讓人驚顫的臉,那雙深邃有神,卻不寒便讓人冰凍的眸子,任誰看來都想要避之三尺。
也只有對心凌時,他才會有那讓人驚訝的笑意與溫柔。
如今掌櫃的看到他竟然與心凌坐在一起,不得不猜疑他與心凌的關係。
看到掌櫃的雙眸一直盯向心凌,狂隱的眸子一寒,“我的妻子也是你可以看的。”隨手抄過一根筷子,輕輕一彈,那隻竹筷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沿著掌櫃的耳邊上側穿過。
掌櫃的還來不及驚呼,只感覺到耳朵上方微微一涼,一撮頭髮便慢慢地飄落。
掌櫃的雙腿瞬間癱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一命。”
心凌微微掃了不斷髮抖的掌櫃一眼,冷聲道:“我的劍呢?”像這種人的確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所以狂隱此刻那樣對他,她並沒有絲毫要阻止地意思。
掌櫃的一愣,“在…在…在…”在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望向心凌時身軀抖的愈加的厲害,昨天晚上他那樣的對她,今天,她會放過他嗎?
羿凌冽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便多了幾分疑惑,她用劍?那麼說來,她懂武功?南宮說過,心兒是懂武功的,只是刻意隱藏了。
那麼她也懂武功是心兒的可能性便更大,只是為何此刻她不再隱瞞了呢?因為已經離開了他,沒有那個必要了?
就算離開了他,她也應該回到夜魅影的身邊才是,為何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又是誰?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狂隱的雙眸一寒,掌櫃的便完全癱瘓在了地上,顫顫地對著小二喊道:“快…快…快把這位姑娘的劍拿來。”
店小二也早已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聽到掌櫃的吩咐,一邊顫顫地向著臺櫃望去,一邊還不斷地轉身望向狂隱,似乎在擔心狂隱一根竹筷會突然穿向他。
他蹲在臺櫃下,半天沒有站起來,似乎打算就那麼蹲一輩子,直到那掌櫃實在撐不住了,顫顫地開口催他,他這才小心地站了起來。
拿著手中的劍,他的手抖的如秋日的落葉,顫顫地走到心凌的身邊,將劍遞到心凌的面前,“姑…娘,你…你的劍。”
心凌看到他渾身瑟瑟的樣子,接過劍,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欺人太甚的是掌櫃,跟店小二無關,所以她不想把那個店小二嚇成那樣。
店小二一怔,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明白時,這才鬆了一口氣,略帶感激地望了心凌一眼,便快速地離去,他可不想落得跟掌櫃的下場。
“一把劍只抵一夜的房錢?”狂隱卻不會那麼輕意放過那個掌櫃,他的劍何止一夜的房錢,就算用整個星月國的京城來換,他都不換。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掌櫃的自己伸出手狠狠地打向自己的臉,希望狂隱可以放過他。
只是狂隱是什麼樣的人,就連心凌都不清楚,但是惹到了心凌,只怕惹到他更加的可怕,如今掌櫃的惹到了心凌,他又怎麼可能輕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