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其落入自己的算計之中,這一點無論是古今都是十分重要的謀劃。
李欽的計劃便是針對這個來的。在他謀劃之下,完全沒有打得到下曲陽發生變故的白繞“傻乎乎”的派著信使上門來了。
當然,這個傻乎乎只是李欽這邊看法,事實上對於完全不知變故的白繞來說,他這樣做倒是十分符合黃巾軍規矩的事情。
信使是一個相當機靈的小年輕,年紀連十五都不到,童稚而清秀的面龐上演繹著興奮的笑容:“統領,我奉命來傳達白繞統領的請求。”
“嗯?他有什麼請求?”隔了一層厚重的布簾,裴元紹甕聲甕氣的拿捏了嗓音對信使說道。
裴元紹不是陶升,兩者的樣貌聲音都有很大的區別。為了防止露餡,李欽藉口“陶升”重病,讓裴元紹躲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面,隔著一層厚重的布簾與信使對話,以此來糊弄信使。
這也是一次弄險,只是在李欽、戲志才、劉曄的算計中,這樣弄險的成功機率還是很大的。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黃巾軍中人太多太多,大多數的人又都是不曾讀書習字,打起仗來只懂得胡胡咧咧的漢子。這樣的人勇猛是勇猛,可心細卻一般做不到的。
白繞也是這樣的人。
李欽相信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他派來的信使也肯定不會是那種精細之輩。於是,在李欽的嚴令之下,裴元紹捏著鼻子悶在了屋裡,很是遭罪的蓋起了厚重的被子,強忍著悶熱的煩躁,裝著有氣無力的樣子與那信使通話。
果然,那信使並沒有懷疑。他直接認可了“陶升”的說辭,併為“陶升”的重病而感到難過。
因為是病房,修養在其中的病人也不太好被打擾,所以信使急匆匆的說了轉達了自家統領的命令之後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不久,滿頭大汗的戲志才從裴元紹幕簾之後的陰影中轉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張絹紙,其上未乾墨跡書寫的正是,信使剛剛說的那些:“……求兄提供民夫兵丁以護衛我部通行,定有重謝……”
很快的,隨著信使的離去,見證並參與了這一切的戲志才和裴元紹被帶到了縣衙後院的一間屋子裡,與劉備軍的眾人相見,他們向眾人介紹了剛剛從信使那兒獲得的訊息。聽了戲志才和裴元紹的轉述,李欽的臉上顯出一份好笑的神色:“嘖嘖……定有重謝……看來白繞在中山國獲取的東西不少啊。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大方了。”
“這些都少談,關鍵是……我們怎麼利用這一點。”戲志才輕笑著說道,眼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他似乎從這個請求裡看出了某種機會。
“利用?”劉備驚疑的看著戲志才。這一刻他有些懵逼,和李欽、戲志才、劉曄這些高智商的人才帶在一起,他總覺的自己似乎變傻了許多,思緒總是跟不上他們的想法。
“算啦……我還是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比較好些。”無奈的嘆一口氣下來,劉備只能選擇沉默了,他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當起了觀眾。
“嗯,利用!既然他們要我們派出人手不幫他們運送物資,那我們就派出吧……五千精壯,我想這是很符合他們預期的數字,只要我們帶上相應的車輛……到時候……”說道這裡戲志才嘿嘿的笑了起來,其中的意味令人聽了心中發寒。
他究竟想做什麼,雖然他這一刻所說不全,可李欽、劉曄也是聰慧之輩,一下子也就反應過來了。
“果然好計策……我本來還想將他們放入城內再一網成擒的,就現在看來似乎不必如此了。”李欽撫掌大笑道。
“不過,那樣的話怕是會達成一場擊潰戰!”劉曄擔心的說道。
“擊潰就擊潰……我正想把他們趕著去南鸞呢。”戲志才說出了自己的終極目的。
“拿下南鸞……從北方威逼廣宗,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