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打個盹,窗外的陽光靜悄悄。
有人敲門,很輕。
在樹上玩耍的阿福滑溜了下來,然後跑去開門。
它習慣性的拍去。
房門反彈回來,阿福還保持著揮爪的姿勢。
門外站著的是柳奭。
人立而起的阿福看著可不小,黑色的耳朵,黑色的四肢,黑眼圈……軀體卻是白色的。
那利爪看著就鋒銳,加之阿福張開嘴,利齒也頗為嚇人。
柳奭的第一反應,“來人吶!”
李勣沒動。
長孫無忌沒動。
最後面的李治沒動。
就許敬宗動了,他上前摸摸阿福的頭頂,親切的道:“你爹可在家?”
阿福落地,轉身就走。
“小賈在家。”許敬宗彷彿學會了獸語,一臉的篤定。
杜賀來了,見到這一群大佬,趕緊喊道:“徐小魚,讓郎君來。”
他把眾人迎了進去,賈平安也急匆匆的來了。
看著他額頭上的壓痕紋路,李勣笑道:“這時候不在百騎,竟然回家打盹,不像話。”
賈平安……
這是開脫。
賈平安笑道:“他們說家中的豕可以吃了,某就回家來看看。”
眾人上前,後面的李治走了過來。
我去!
賈平安第一反應就是看錯人了,第二反應就吩咐道:“去煮茶來,多放些羊油。”
李治板著臉道:“你這是私自回家。”
“是。”
曠工就曠工吧。
可你們來幹啥?
眾人坐下,李治看了許敬宗一眼。
老許乾咳一聲,“小賈啊!都餓了,家裡可有什麼吃的?”
賈平安樂了,“吃的有,剛做沒多久的好東西。”
李治再看了許敬宗一眼。
老許給賈平安使個眼色,“新鮮些的東西。”
“那就殺一頭羊吧。”
賈平安一臉慷慨。
許敬宗卻想掐死他。
皇帝宰相們都來了,誰稀罕你家的羊肉。
都是奔著所謂香噴噴的豕肉來的。
先前李治吃了一頓豕肉做的菜,頓時就炸了,旋即召集宰相們議事。大夥兒一合計,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於是都來了。
賈平安苦著臉,“屠夫回去了。”
長孫無忌淡淡的道:“老夫當年也曾殺過羊。”
李勣含笑道:“老夫當年還殺過牛。”
殺牛違禁!
但沒人說。
李治拍板,“就這麼殺一頭看看。”
做好的肉食他不放心,非得要殺一頭來驗證不可。
賈平安苦笑。
但熟悉他的許敬宗卻低聲問道:“老夫怎地覺著你滿腹的壞水,要坑誰呢?”
“沒。”
賈平安一臉誠懇。
豬好殺嗎?
不好殺!
要想控制一頭大肥豬,非得幾個大漢不可。
後世殺豬都是捆著,賈平安小時候喜歡看,所謂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說的就是殺豬。
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宰相想自己動手……
“郎君!”
得知要再殺了二毛時,宋不出傷感不已。
豬被拖了出來,賈平安笑道:“某卻不會宰殺這個。”
你們吹牛厲害,來,殺一頭豬給某看看。
長孫無忌捧了一下肚皮,“都來,一起上手。刀子呢?給英國公,他刀法厲害。”
李勣醫術刀法兩開花,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