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面,二人翻牆進去,一人蹲守。
蹲守的那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左右,良久沒啥發現,就心安理得的坐下。
咦!
他突然吸吸鼻子,覺得味道不對。
“怎地有些腥羶?”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個老人……
呯!
世界黒了!
而去酒坊的幾個賊人遭遇了值夜的老卒,一頓砍殺,賊人壓根就沒有招架之力,隨即奔逃。
“抓賊!”
唯一逃出生天的賊人慌不擇路的奔跑著,一邊跑一邊抹淚。
誰說賈家的防衛不足的?
誰說來縱火輕鬆寫意的。
看門人拎著橫刀,殺人就像是殺雞般的輕鬆,這是防衛不足?
他發誓回去就改行,再也不幹這等刀口舔血的營生了。
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
“棄刀跪地!”
賊人絕望的道:“耶耶和你拼了!”
呯!
賊人倒地抽搐著。
賈平安睡的很好。
新城睡的不好。
白天回到家中後,黃淑憂心忡忡的說了一通,大抵就是此刻沾上了賈平安就會倒黴。
皇家的公主看似尊貴,可沒權力,在某些層次裡毫無自保之力。
新城躺在床上,秀眉蹙著。
“新城……”
她的雙手抓住了被褥。
“新城,阿孃走了,你好好的……”
母親的臉模糊,她就漂浮在前方,一臉憐愛的看著新城。
新城惶急伸手去抓母親,“阿孃你等等我……阿孃!阿孃!”
文德皇后在霧氣中微笑著揮手,漸漸遠去……
“阿孃!”
新城猛地醒來,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她兩歲時就失去了母親文德皇后。
她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嚎哭。
許多人在哭,她也在嚎哭。
阿孃怎麼就睡在那裡,她為何不抱我?為何不哄我……
小小的新城不解,就嚎哭個不停。
往日會哄她的阿耶淚流滿面。
漸漸長大後,她才知曉阿孃去了。
就在她兩歲的時候去了。
別的兄長和阿姐們都記得阿孃的模樣,就她記不得,只是一張模糊的臉。
阿孃去了之後,阿耶悲痛不已,但他是皇帝,每日有忙不完的事情。
兄長們倒黴的倒黴,沒落的沒落。剩下一個親兄長成為了太子,每日學習觀政。
一個親姐姐兕子體弱多病……
從此她就失去了親人的看護,在那些宮人的簇擁下漸漸長大。
她看到的都是冷清,感受到的都是冷漠。
長大些,阿耶把她許給了魏徵的兒子。
但很快阿耶又反悔了,於是把她許給了長孫詮。
“長孫家的年輕人定然不敢怠慢你。”
阿耶那時候已經鬚髮斑白,但眼中的慈愛卻不少半分。
可在新城的眼中,這一切都沒有溫度。
她重新躺下,漸漸睡去。
那張臉又出現在夢境中。
“新城,阿孃去了……”
新城看著那張臉,心中全是冰冷,“阿孃,你等等我,我跟著你一起去……”
“新城!”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新城緩緩回身。
“小賈。”
賈平安說道:“要記得活在當下。”
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黃淑擔憂的走進來。
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