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暈過去。
“你就為了他們所以才硬撐嗎?”在床沿坐下,他輕聲問道,眼底有著對著她才會出現的溫柔。
衛成輝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但是他的女兒卻是一個可以為了在乎的人,而義無反顧的女人……
這個認知莫名地揪緊他的心,光是想到剛才她捱打的一半原兇是為了保護他,他就覺得自己很過分。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他不悅地上前把門開啟,看颳了鐵仁。
“掌令,我有一件事情必須報告。”鐵仁一臉歉意地說著,眼角在瞄到了床上的衛沁後,特地把聲量調得很低。“首領會在兩天後從日本趕過來。”
“知道了。”他點頭,瞄了一眼還沒打算退下的鐵仁,不由僻挑眉。“還有事情嗎?”
“這個……請問掌令,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鐵仁小心翼翼地問著。
掌令平時的脾氣是有些古怪,想法也很少有人能夠猜透,但是這次他明顯地對衛沁過分關心,自然地引起了下屬們的揣測和猜疑。
“鐵仁,你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他犀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
“我……”
憨厚老實的鐵仁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訥訥地說不出話。
按照原定的計劃,幸子應該利用‘霍以澤’逼出衛沁隱藏的詛咒力量,什麼‘告訴我衛家每一個人的弱點’只是一個藉口,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親眼見識衛沁的力量。
掌令說過,只有知道衛沁的力量,才能夠搞清楚衛家最重要的秘密。
事情演變到後來,雖然是幸子違背掌令的指示,但掌令剛才對衛沁的那種在乎實在讓他也傻眼了。
幸子一直是最會討好掌令的手下,也是唯一町以貼身跟隨他的手下,他剛才卻毫不留情地處罰幸子,只為了一個衛沁……
“鐵仁,你是第一個跟隨我的手下,到現在也有十四年了吧?”他開口。
“是。”鐵仁看著這個年級比他還小的掌令,心底只有絕對的服從和飲佩。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轉身迎上對方欽佩的眼神。
鐵仁一怔,想了半晌才道。
“一個深幻莫測的人,往往讓人看不透。”
“是嗎?”他輕輕嘆息,目光卻望向了昏迷的衛沁,不由自主地冷笑。“連我也開始不瞭解自己劍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鐵仁一愣,卻看到了他揚手示意自己退下,無奈之下只好退出門口,想了一想終於決定豁出去。
“掌令,請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他一怔回首,對方已經關上了門,等到他意會過來,他立刻緊握拳頭低咒著。
“該死!我到底做了什麼?!”
眸光再次望向衛沁,這一會兒他的眸光不再溫柔,而是一如既往的冷銳。大步走上前,他凝視著她沉睡的面容,再一次讓以往不堪的記憶佔據了自己的心房。
他對她的心軟只是一場可笑的誤會!早在他決心報仇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心軟、善良!
沒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即使他知道服前的衛沁沒有做過傷害他父母的事情,他還是無法停止對她的報復,囚為他發誓要徹底毀了所有的詛咒力量!
悲憤、僧恨瞬間讓他臉色變得陰鷙森冷,冷不防地一聲低吟傳來,他微愕地看到睜開眼睛凝視著他的衛沁。被他催眠陷人昏迷的她應該沒有那麼快就醒來……
“小沁?”他錯愕地叫道,看到的是一臉茫然的她。
她似乎尚未完全清醒,只是輕輕喃道。“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們傷害大姐、二哥……三哥、四哥也不可以……霍以澤也不可以……”
他挑眉,因為看到了她臉上悲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