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來了,怕法華寺的同道走漏訊息,因此把全寺的同道全毒死了。”
“大師真是大英雄大丈夫。”楊綵鸞由衷地讚道。
八指頭陀桀桀狂笑,笑完說:“丫頭的嘴好甜,但佛爺喜歡聽。這裡的事已了,佛爺樂得置身事外,你們是殺他們的兇手,日後得小心他們的朋友報復。”
“咦!大師……”
“佛爺善用毒,你用毒也不差,衝同道份上,佛爺將今天的事秘而不宣。日後,咱們得好好親近親近。”八指頭陀怪笑著說,一雙怪眼不住在楊綵鸞的身上轉,笑得曖昧,目光在她的臉蛋、高聳的酥胸、下身等各部份停留得最久。
她閱人多矣!八指頭陀的目光中,看到了慾火與得意的淫念。如在以往,她求之不得哩!但今天,她的心已完全被紀少堡主牢牢綰住,已容不下這猙獰、陰險、老得快進棺材的骯髒頭陀。
“希望大師言而有信。”她平靜地說,厭惡之感不敢現於詞色。
八指頭陀桀桀笑,向殿外走,一面說:“佛爺還有件小事待辦,等會兒再來。”
聲落,已跨出殿去了。
紀少堡主一面活動筋骨,一面悚然地說:“綵鸞,我們快離開此地。”
“就走?”她問。
“就走,馬上走,等賊頭陀回來後,想走也不走不成了,我不能把你往賊頭陀懷裡送。”
楊綵鸞樂不可支,媚笑道:“看來,冤家你倒還有良心,捨不得我,我在你心中仍然佔有一席地呢?”
“少廢話了,快走。”
“這些人……”
“我把他們全丟下井去。”
“帶走吧!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兩人剛將中毒的人拖起,突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震天狂笑聲。
紀少堡主臉色一變,丟下拖起的人惶然道:“不好,是賊和尚,他快回來了,咱們必須搶先一步離開。”
兩人帶了心蘭,從廟後溜之大吉,落荒而逃。
八指頭陀離開了法華寺,沿小徑向五里外的小鎮趕。
經過紀少堡主遺留下來的大車,粗眉一揚,說:“車留在路上,礙眼得很,回頭得叫那紀小輩把車弄走。”
重新舉步,卻看到裡外大踏步迎面來了一個佩劍的青衣高大漢子,他粗眉一挑,哼了一聲道:“大概是助拳人趕來了,收拾一個算一個。好小子,宰了你再說。”
雙方對進,漸來漸近。
賊頭陀披了大紅袈裟,如不是樹木擋住視線,七八里外也可看到,紅色最為明顯,極易吸引視線,所以來人早就發現了他。
雙方在茅草坡前碰頭,相距丈外,雙方不約而同止步,你看我看你,虎視眈眈,對方年輕氣盛,忍不住首先發話:“大和尚,你好。”
“小子無禮。”頭陀陰森森地說。
“對你這種帶了鬼頭刀,滿臉橫肉不像善類的和尚問好,已經夠客氣了。”
“哼!你是江漢屠夫請來助拳的人麼?”
“江漢屠夫?在下只聞其名,素昧平生。”
“你想否認?有何詭謀?”
“在下不懂你的話。”
“那麼,佛爺先慈悲你。”頭陀躍然欲動地說。
“且慢!”
“你等什麼?”
“想問清楚再說。”
“佛爺不跟你囉嗦。”
“並不囉嗦,三言兩語交代清楚。”
“這……好,你說。”
“在下有事請教。”
“你最好問問該怎樣死,江漢屠夫已經死了。”
“在下要問的是前面那部棄車,車上的人躲到何處去了?”
“你問棄車的人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