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催請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無路……”
“哎呀!對方是什麼人?”
“不知道,僅知是個中年人,聽蹄聲急驟,他追來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劍,揮手叫道:“賢侄到裡面去躲一躲,咱們去送那小子歸天,朋友們,走啊!”
八男女衝出門外,他從後門溜,不敢走小徑,鑽入樹林越野而走,讓那些傻瓜去替他擋災,他必須及早脫身扔脫追蹤的人,遠走高飛。
後面叫嘯聲刺耳,他已遠出視線外了。
不久,前面林盡屋現,是一間孤零零的茅屋,經過長途跋涉,他感到口乾舌燥,要找地方討水喝,不然便難以支撐啦!
柴門虛掩,他不顧一切推門而入,廳內鬼影俱無,像是無人居住的廢屋。
他解下心蘭,放在牆角下說:“你給我乖乖地安靜些,我到裡面找水喝。”
心蘭哼了一聲說:“我還不想離開你,我要親眼看到你受報。”
“哼!在下即使要受報,你也沒好處。”
“你嚇不倒我的。”
“咱們走著瞧。”他冷冷地說,向屋後走。
門簾一掀,裡面踱出一個乾瘦老人,叱道:“小子無禮,為何亂闖?”
他眼中一亮,行禮欣然地說:“歐陽老前輩,還認得晚輩紀志剛麼?”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來是紀少堡主,稀客稀客,請坐。”
“晚輩口渴的緊……”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當,晚輩自去井中打水……”
“屋後不潔,你也不熟,別客氣,坐啦。”
“晚輩甚感不安。”
“好說好說,老朽去去就來。”
歐陽老人入內去了,他向心蘭笑問:“小寶貝,認得這位老前輩麼?”
心蘭哼了一聲,冷冷地說:“誰認識你那些豬朋狗友?”
“你說話小心了。”他吃驚地說。
“哼!我怕什麼?”
“他是宇內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歐陽雄,你觸怒了他,小心他活剝了你。”
“原來是這兇暴殘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蘭惶然地說,臉色大變。
“他是家父的貴賓,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餘,現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來了。”
槁木頭人恰好提水出廳,問道:“少堡主,什麼人追來了?”
“晚輩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殺晚輩的人。”
“好,叫他來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這女娃娃是……”
“是晚輩相好的。”紀少堡主奸笑著說。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輩笑話了,後面追來的人,與這丫頭有關。”
“來救她的。”
“是的。”
“哼!他們不來便罷,來了就別想走了,你先進裡面安頓,老夫有幾位朋友要來,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輩遵命。”
“來人是老夫的好友,塗山雙邪巫家兄弟,他倆與令尊並無交情,因此你不必見他們。”
“晚輩告退。”
“到最後一間小室安頓,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應喏著,抱起心蘭向裡走。
後房窄小,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蕭條,但倒還清爽,窗開得不小,光線充足,與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無陰暗侷促之感,他將心蘭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將水壺遞給心蘭說:“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歐陽老前輩的屋中,閻王爺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