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物。唔,皇長子之母。她微微偏過頭看了看東方止,話說回來,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成的東方衍,誰知道這女人這孩子,究竟是跟東方止生的,還是跟東方衍生的。
虞素歪想著,一時氣苦,十分煩躁的說:
“夫人還是先讓人把孩子抱下去,免得到時候嚇著孩子。”
“孩子離不開娘。”
金夫人不軟不硬地回答她。
虞素也不理,只是問金華殿的宮人:“抱廈在哪兒?”
像是誰也不願意等的樣子。
皇帝少見她這般沉不住氣,叫了聲何呂,那內監就乖覺的上前攔住了虞素的去路。
“娘娘。”
何呂的眼神還是良善非常。東方止慣會識人用人,這何呂,可是自打自己借原主之身重生時,就跟在東方止身邊的。虞素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不善,卻還是停住腳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駁皇帝的面子,難免要被人扣上一頂恃寵而驕的高帽子。
“讓你的人領路。”
說罷也不再理金雲綢,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虞素身旁,低聲問她:
“你在生誰的氣?”
虞素有時候很不喜歡他的體察入微。
她硬邦邦地說了句沒有。
東方止在她這兒碰了一鼻子灰,打他自曝家門那天起,虞素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有時候東方止真氣狠了的時候也想治一治她,才要發火心裡就湧上萬般的不捨得,東方止無法,只得安慰自己,他那是欠她的,她前生孤苦,終究是自己對不住她。但這樣一勸,卻又生出別的情緒,更加讓人不好受。
和妃見心上人與旁人並肩而行,心裡早生出妒意,但現如今又是她需夾著尾巴坐做人的時候,加上姑母尚未趕過來,她不敢蠻橫自專,只好把那不高興收進心裡,又狠狠地瞪了金夫人一眼,若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有今天。
金夫人倒是氣定神閒的很,她有兩個孩子呢,何況巫蠱是大罪,皇上就是想要保莊裕夫人,也得看祖宗家法答應不答應。
幾個人各懷心思,一炷香都用不上的路此時卻顯得分外漫長。建章宮恢弘,長秋殿冷寂,葉嬤嬤站在張雲芙床前,面色已經是十分的不耐煩。
“嬤嬤與我,各為其主。嬤嬤回去回稟太后娘娘,我張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張雲芙不敢拿他們當兒戲。和妃娘娘有公孫家上下庇佑,又得皇上愛重,張雲芙伺候皇上多年,深知皇上心性,此番和妃娘娘必定平安無事,請太后娘娘放心。”
“好一個各為其主。”
葉嬤嬤怒極反笑。
“娘娘難不成忘了昔年之事?娘娘,太后娘娘既然請您同去金華殿,娘娘就隨著奴婢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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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波詭
金雲綢讓人往抱廈的暖閣裡焚了足量的安息香,人在裡頭呆久了會有睏倦之意,金夫人帶著鯤鵬嬌蕊,顯出慈母心腸。小孩子有純良的眼神,虞素前生沒有孩子,看見小小人兒也不會嗟嘆感傷,卻仍覺得金夫人這次做的太過。
孩子便是孩子,不該是拿來爭寵或奪利的工具。
和妃與帝比鄰而坐,兩人看著卻是貌合神離,虞素驀地想起自己初時,不過是為了張床便要阻攔她入宮為後,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金夫人將孩子安頓好,期期艾艾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還沒等眾人回過神,就已經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皇帝低頭呷了口茶,面上神色不明,喜怒不變,又過了一會兒,才用很淡的口吻對何呂說:
“差人把兩個孩子抱出去。”
“皇上。”
金夫人的口氣有些急切。
“孩子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