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潑在了牧白的臉上。
清涼的感覺灑在臉上,是水麼?
“我說了你可以躺在地上等我麼?”
是……母親的聲音……
牧白朦朧的張開雙眼,在視線還沒有清晰的時候,便低低的道著歉“對不起……”話一出口,牧白楞了一下,這是從自己嘴裡說出的麼?
蔡甄也楞了,這聲音,沙啞的像是用刀子在玻璃上劃過!
“咳咳,咳咳”傳來了牧白不間斷的咳嗽聲,主人極力的忍耐,卻只是咳得越來越厲害,在空蕩的屋子裡孤獨的迴響。
直到終於停了下來,牧白微弱的喘息片刻,慢慢的支起上身,剛剛支到一半,又無力的跌下,是昨天的折磨加高燒帶來的結果。
蔡甄安靜的在一旁,並沒有催促,因為她知道,不需要。
果然,在掙扎了幾次後,牧白仍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腳上穿著的,還是那雙摺磨了他一夜的芭蕾鞋。
“脫了吧”蔡甄仁慈的宣佈,對牧白來說,卻已經無所謂了。
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牧白摸了兩次才摸到芭蕾鞋上的帶子,然後憑著感覺解開,再將鞋子從腳上脫下來,一夜站立的結果,是裡面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都嵌進了肉裡,脫下時帶出來一部分,另一部分被粘到鞋上,生生的從肉裡拔出,血,順著腳尖下流,他卻狀似毫無知覺。
全部脫下來之後,牧白掙扎著要再站起來。
“就這麼坐著回話吧。”蔡甄脫口而出,想了想,自己一定是因為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是。”牧白淡淡的回著,站或坐,對他來說只是不同的吩咐而已,所以,只要回答“是”就可以了。
蔡甄對他這樣不知感恩的態度很不滿意,自己在關心他,他難道不知道麼?等等,關心?不是僅僅為了省時而已麼?
母親的沉默讓牧白誤以為她在等待自己坐好,於是,牧白輕輕的說了句“您可以開始問話了。”
蔡甄被牧白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奇怪的感覺。
“你之前去哪兒了?”
牧白回來前期待的話題,現在被問到,只覺得諷刺又毫無意義。
牧白無意識的勾起了嘴角,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蔡甄將柺杖狠狠壓在牧白的腹部,一點點使力,由於牆的阻擋,牧白的腹部深深的向裡凹進去,彷彿不知何時就會被刺穿一般。
冷汗又自行凝結,掛在牧白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上,詭異而又出奇的搭調。
“母親不相信麼?”
蔡甄彷彿在牧白的眼裡看了一絲嘲諷,可想仔細再看的時候,牧白卻只是微微垂著眸,跟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是……錯覺麼?
蔡甄失神之際,牧白又輕輕的接著說。
“可是……牧白確實,不知道呢” 知道,卻也不知道。
知道的,是自己被帶走,是體內的紫羅蘭之毒,而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哪兒。
他是昏迷著被抬進實驗室的,因此牧白並沒有說謊。
“這就是你這次來要給我的解釋麼?嗯?”蔡甄將柺杖向上移,輕輕的挑起了牧白的下顎。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來告訴您,我回來了,您相信麼?”一如既往清淺又有些淡漠的聲音,卻給了蔡甄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回了句“不信。”
“嗯”似乎是意料之中,牧白贊同的點了點頭,“對於這次的失蹤,牧白無話可說,母親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些故意的,想要惹母親生氣。
“你說什麼?”蔡甄似乎也被牧白的不同尋常所影響,恍惚的問。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