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你有沒想過?”
裡面的綢子裡衣也脫了,露出何必精壯的身體,雖然飲酒縱慾,不得不說他的身材倒是意外的好,儘管瘦,卻是肌肉結實,緊緊繃著的面板之下蘊含著男子獨有的力量感和生命力。
但是這一具陽剛的男性軀體上,卻交錯著數道劍傷,從傷口的色澤和皮肉翻卷的程度上看,似乎是新傷口。
“我說的話你可以懷疑真實性,但你也算內行,應該可以從我身上的傷痕判斷出了,我是傷在什麼招式之下。”
那日沈青愁喝了何必的酒,迷倒街頭被朱小指拾去,再後來便有了後面的事情。
沈青愁從京城回來後,不久何必依照約定,送來被藥暈的柳飛紅,一手交人一手收賬之際,沈青愁出手傷了何必。
沈青愁並不是要殺他,卻是著意要給他一點教訓,因為如果他沒有喝他的酒,就不會醉倒街頭,有了後面的發展。
酒固然是他自己去喝的,可何必並沒阻止,可見當時何必便是因著被迫改名,心懷怨恨,故意等著看他的笑話,事實上也確然如此。
沈青愁使得是崑崙劍法,這套劍法不光花鳶見熟了,這些年裡他也逐漸傳授給了她,因此花鳶看著何必身上的傷口,腦中便能幻化出沈青愁持劍傷人的劍招。
果然是“轅天十三式”!
“……因著喝了我的酒,他便遷怒於我,我當時還以為他要殺我,總算還有一點信義,洩憤之 後便依諾扔下了佩劍,領走了柳飛紅。”何必言之鑿鑿,加上一身傷在轅天十三式下的劍傷,說辭合乎情理。
關於誤飲何必的酒這件事,花鳶也聽沈青愁說過,事後必然出手教訓一頓,也符合沈青愁一貫的做法,花鳶發現,這一番話她竟然找不出漏洞來。
“關鍵的問題是……”何必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這一次語氣更加慎重:“紫檀堡的傳世名劍價值不菲,可謂當世名器之一,沈總堂主他究竟為什麼願意用這把劍,來換柳飛紅這個人,其中的緣由你到底想過沒有?!”
關於柳飛紅這個人,花鳶也不是初入江湖,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個女人的過往,尤其是與“血屠”沈陌(花洗心)之間的種種糾葛,她都已經獲悉了。
的確是當年的沈陌(花洗心)對不起她,然而子不言父之過,她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傳言中,這個女子已經被毀容,容貌被刀傷分割兩半,這與當年父親臨死前,幼年的她躲在樹上,遠遠見著的襲擊父親的一男一女中的女子十分相似,心裡也就默默肯定了當年,襲擊父親的必然有柳飛紅。
父親被柳飛紅害死,縱然是他對不起她在先,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花鳶心裡免不了對柳飛紅還是懷著一些仇恨,不過這個女人行蹤飄忽,她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更談不上報仇和追查另一名兇手了。
這會兒花鳶突然從何必口裡得知,柳飛紅已經落在沈青愁手上,心裡的確是奇怪莫名。
“為什麼?”花鳶問。
“因為——”何必看了花鳶一眼,答道:“柳飛紅是沈總堂主的親生母親。”
112
112、第一百一十章 。。。
吊門堡的喜堂上,新娘子出人意料的襲擊蕭慶鳳,與此同時,沈青愁也動手了。
他拔劍,快得看不清動作,只見到一抹寒光。
就像寒冬臘月,灑在白雪上的一層涼涼的月光。
空情而寂寞。
蕭慶鳳感到了迎面而來的劍氣,內心居然平靜了下來,所有情緒都隨著這迎來的一劍淡化了,只剩下一縷微嘆。
這一天終於來了。
蕭慶鳳出刀。
他的刀叫鳳歸刀,他是蕭氏一門三十年來唯一一個在鳳歸雙刀流上有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