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痕道。
“凌素素也是我的母親。”安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笑的嘲諷又薄情,“我還不是一樣把她忘的乾乾淨淨了,在無情無義這方面,楚奕較之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不管如何,他會是西楚的皇帝,不是麼?”凌亦痕忽然一笑,雖然笑聲帶點蒼涼,但沉鬱了消散了許多。
“是啊,他會是西楚的皇帝,可能還會是天下的皇帝。”安心勾了勾嘴角,淡淡的道,“我只是一個女人,對權利鬥爭沒什麼興趣,護我該護的人,這就是我要做的,別的我管不了,也沒法管,我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不用將自己壓榨的太狠,時代變遷,風雲交替,有很多東西都是要隨大流的。”
“他為不為帝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你會被他脅迫。”凌亦痕默了一下,語氣幽暗,“楚奕能花十幾年的時間來擔任玉王府世子的位置,連皇爺爺都被瞞過了,可見他的忍耐力和無人比擬的心機,在他心中,也許你比那張冷冰冰的椅子重要的多,他連那把龍椅都願意耗費十幾年的時間,所以他一定不會讓你從他身邊離開。”
“你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安心清涼的手指在凌亦痕腦袋四周的穴位上輕輕揉捏,聲音不疾不徐,“玄璃本事兒不大,護住我的安危還是綽綽有餘了,你能耐也不小,難不成還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跳下火坑?”
聞言,凌亦痕忍不住的一笑,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衝他眨眼的安心,有些無奈道,“你寬慰人的方式總是這麼別出心裁。”
“我不是寬慰你,只是不想你消沉到底,否則我這京城的這幾日豈不是少了一個傍大腿的富豪?”安心收回手,推了推他的身子,“你起來,給我坐一下,讓我感受感受御書房的椅子和別處的椅子有什麼區別。”
凌亦痕笑著起身,看著安心麻利的坐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眸光有一絲暖意漸漸渲染。
“你答應的真痛快,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兒。”安心讚道,“哪天把東凌的龍椅也借給我坐一天。”
“好。”凌亦痕點點頭,毫不猶豫。
安心一怔,隨即嘴角扯開,眉眼彎彎的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那皇位也順帶著給坐了?”
“你喜歡就給你。”凌亦痕見安心眉宇間藏著一抹倦態,走在她身後,學著她方才給自己揉捏的姿勢,慢慢的為她按摩。
“沒白認識你。”安心心下一暖,笑嘻嘻的道,“不過我最不喜的就是爭名奪利,也厭惡朝堂的爾虞我詐。”
“單論這一點,楚奕就輸的一塌糊塗了。”凌亦痕似有所感。
安心懶洋洋的靠著,任由凌亦痕溫暖的手指在她額頭來回的揉捏,“是啊,我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不被任何東西所困住的生活,京城這種繁華的大城市註定不適合我餘生的渡過,我慶幸楚奕沒有在我剛愛上他的時候就對我坦言一切,否則我陷入兩難的抉擇,當真難受。”
“那你假想一下,若楚奕坦誠的對你說出一切,你會如何?”凌亦痕莫名的對這個選擇起了幾分興趣,低頭看著安心白如凝脂的小臉,“唔,我覺得你有可能會選擇楚奕。”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安心嗤笑了一聲,脫口而出,剛說完,她驀然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似乎說了好幾次,愣了愣,大概是對楚奕說過吧。
“其實就算你忘了對他的感覺,但重新愛上他這並不困難。”凌亦痕察覺到安心神色的異樣,微微一笑,“心是不能控制的。”
“有可能。”安心誠懇且老實的將自己最心底的想法攤開,“我當初既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愛上楚奕,那重新再來一回,我依然有可能會愛上他,但是他的身份是一個阻礙,是我無法跨過去的障礙,我可以不計較過去所受的傷害是因為往事如煙,一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