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痛罵了他一頓,我說,你才說不上媳婦呢,你全家都說不上媳婦,我弟弟不但要說上媳婦,還要說個又漂亮又賢惠的,氣死你。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瞄了蓮花一眼,不賴,我弟媳婦很漂亮也很賢惠,她很懂得照顧我弟弟,我弟弟的身上沒有了以前的那股油膩味,很香,像一個正在吃奶的嬰兒。蓮花見我在看她,羞澀地扭了一下身子:“大哥,看見你我就像看見我爸爸一樣,你是咱們家的主心骨呢。”這孩子真會說話,我笑了:“呵,你也是,你是二子的主心骨。”
“哥哥,大金哥哥在哪裡?”我弟弟掙脫開我的擁抱,瞪著清澈的眼睛問我。
“找他幹什麼?他不是你哥哥,我是。”
“我要跟他說,讓他以後別裝大遠了,我知道誰是真大遠了。”
“不用找他了,明天我告訴他就是了,二子,結婚的感覺好不好?”
我弟弟含著一根指頭想了想,靦腆地笑了:“還沒結呢……結了就知道了。”
我開他的玩笑:“你都跟蓮花睡覺了,還說沒結?”
我弟弟的笑依舊那麼純潔:“跟蓮花睡覺的感覺真好,我跟你學會了,你跟姐姐也是這麼睡的。”
“說什麼吶,小流氓,”芳子擦著頭髮進來了,“我跟你哥哥那是在做遊戲,你跟蓮花來真的。”我弟弟一捂臉,嗖地鑽進了被窩:“不跟你們說了,我要睡覺,”停了一會兒,調皮地把腦袋伸出來,“都睡去吧,我要跟我爸爸再說會兒話,我爸爸還沒走呢,他還在船上等著我。”我搖搖頭,對蓮花說聲“睡吧”,拉著芳子走了出來。
在家裡睡覺可真舒坦,這一覺又是一個對時。第二天醒來,看著靜靜地躺在身邊的芳子,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塌實,彷彿一個行腳僧人在經過無數天的長途跋涉以後找到一座寺廟一般。莫名地,我竟然感到一種巨大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裡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悲哀,我搞不清楚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讓一個女人給我這種感覺。
二子和蓮花在客廳裡安靜地看電視,我站在一旁盯著二子看了一會兒,問他:“我是誰?”
我弟弟不耐煩地衝我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哥哥,大遠。趕緊吃飯去,在鍋裡。”
這小子還是原來那個脾氣,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跟我爹和弟弟住在老屋時的情景,心裡一陣溫馨。
簡單吃了點兒飯,我回臥室跟芳子打了一聲招呼,開車回了酒店。
春明在我的辦公室裡接一個電話,似乎很不耐煩:“好了,遠哥回來了,你跟他說。”
我過去拿過了話筒,問春明:“誰的?”
春明撇了一下嘴巴:“還有誰?咱家小廣哥唄。”
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混蛋又怎麼了?有心不接這個電話,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廣哥,又想我了?”小廣在那邊忿忿地說:“你閒著沒事兒關的哪門子機?找你都找不著……”我邊開機邊打趣道:“我那不是怕你騷擾我嘛,說,什麼事兒又把你氣成這樣了?”小廣哼了一聲:“你說常青這個混蛋到底還有沒有點兒人性?跟我玩腦子呢,明明是他安排老七帶人朝我家開的槍,硬賴到老七身上,把老七的腿給打瘸了,還給我賠禮道歉,說他給我報了仇,你說這個混蛋還拿我當人待嗎?這還不算,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麼?他想綁架我物件孫明呢……剛才我讓一個夥計回我家看看,你猜怎麼了?他的人正架著孫明往外走。幸虧我這個夥計身手好,把孫明給我搶回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他能把孫明怎麼樣呢……蝴蝶,我可把話給你撂這兒,你要是不管這事兒,我可賴著胡四了,讓胡四幫我出氣。”
“廣哥,我不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