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莫若對小七愛逾非常,洛懷禮比誰都明白,帶上龍憐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他嘆口氣,“小七,我說過了,憐兒什麼也不會跟你爭的,你又何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那個清靈可愛的小七,到底去了哪裡?
軒轅驥冷冷一笑,“不是要稟公辦理麼?既然有罪,怎麼能少得了原告。”
龍憐拼命搖頭,淚如雨下,“夫君,憐兒不要去,不要去。”
“來人!”軒轅驥一聲令下,“將一干人等,通通帶往大理寺。”
洛懷禮低下頭去,抱緊了龍憐,“不要怕,憐兒,不會有事的。”
從頭至尾,淇安都安靜的縮在軒轅驥懷裡,沒有說過一句話,做一個動作。只是覺得昏昏沉沉的,連說話也成為一種負擔。
就在此時,官道的大路上,兩騎飛馳。
胡太醫氣得滿臉通紅,一邊瞪著洛英大罵,“你家洛小子是被貓兒抓了眼睛嗎,小七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即使小七真要做,也不會這麼笨,她早已得我真傳,神不知鬼不覺一針就解決的事,她怎麼會那麼笨搞得人盡皆知?
洛英心急如焚,今日才知小七竟然是胡太醫的弟子,一手金針使得出神入化,越加覺得龍憐之事顯得可疑,就怕懷禮閱歷尚淺,要是一氣之下做錯了什麼事,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公堂之上,莫若一臉肅殺,龍憐站都站不穩,一直倚在洛懷禮懷中。蕭榮帶著幾名蕭家老將居然也在列,凜然不語。
洛懷禮看著小七,心中痛極,“小七,一定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嗎?憐兒已經失去孩子,你還不肯放過她嗎?太子殿下和莫若對你的寵愛,天下皆知,就算今日找出一堆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將憐兒收監處死,又怎麼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軒轅驥將淇安輕輕放下,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
淇安走到堂中央,安靜的跪了下去,沒有往洛懷禮望上一眼。
莫若沉痛的看著小七,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一抹嫣紅染透了膝上衣襟。
使勁吸一口氣,莫若看向龍憐,“憐夫人,可是蕭七強灌你紅花,又命侍衛將你打下蓮池?”
龍憐縮在洛懷禮懷中,只哭得發抖,卻不作答。
金芸在一旁哭道,“大人,您既然已經知道了,何必還問?讓這孩子再回想一遍,豈不是又一次折磨?”
莫若像是強壓著什麼,又深吸一口氣,“龍憐,本官在問你話。你只須回答,是,或者不是。”
龍憐又是一抖,洛懷禮拍拍她的背,“憐兒,回答他,沒事的。”
龍憐只是哭,頭也不肯抬。
莫若霍地站起來,一雙眼凌厲的看向龍憐,胸膛急劇起伏,忍了忍,又坐下去,“龍憐,你再不回答,就當你是誣告了。再問你一次,是或不是。”
“是!”龍憐嚇一跳,抽抽噎噎的答道。
“是,那就好了。”莫若喃喃的念著,微微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晶瑩在閃爍。
片刻之後,莫若睜開了眼睛,從堂上走了下來,蹲下身去,“小七,可會後悔?”
淇安微微一笑,“永不言悔!”
莫若也笑了,儘管眼睛還溼著,大掌撫摸著她的頭,“那就,如你所願!”
利落起身,揚聲道,“公公,進來吧!”
側簾掀起,洛懷禮一驚,竟是皇上身邊近侍高公公。眾人齊齊跪下身去,恭迎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家小七,因妒生恨,犯下大錯,念及蕭家滿門忠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當庭判蕭七與洛懷禮和離,從今而後,再無干系。削去公主封號,逐出蕭家宗譜,貶為庶民。欽此!”
淇安深深俯下身去,雙手接起了聖旨。
不止洛懷禮愣住了,連龍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