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你後日即將嫁作他人婦,你,保重了。淇安,永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淇安,從今往後,於我而言,你就是蕭七了。”
彷彿一瞬間長大,他的聲音脫去了往日的清雅,變得低沉有力。
淇安笑笑,“這樣的戰烈,很好!”
這樣的戰烈,才是真正微笑間殺人於無形的桃花公子,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這樣的戰烈,她也不用再牽掛了。
戰烈頓了頓,走了出去。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她,他只剩下了哥哥。只有哥哥,就算有一天不喜歡了不愛了,也無法擺脫是他哥哥的身份。
再沒有人會含著眼淚一邊哭一邊打他,也沒有人會一邊嘆息一邊微笑著給他做飯梳頭,也不會再有人,忍受萬蟻鑽心之痛卻還要微笑著為他治傷。
再沒有人為他這樣做,所以他只有自己成長。
他其實一直沒有提醒過她,他不是不解世事的少年,他早已成長為男人。她眼中的不解世事不染塵埃,只不過是因為她喜歡,所以他願意那一面在她面前展現。
他也沒有告訴過她,其實早在某個時刻,他就已經知道,他和她已經不會再有交集。只不過他不想放手,所以裝作不知。
可是天下事,又怎麼會沒有說明白的一天。
淇安,到那一天,你要記得,你說過喜歡我。就算永遠永遠不原諒我,也還要喜歡我。
出了房門,便捕捉到凌厲風聲,戰烈頭都沒抬,就伸手迎了上去。
鳳定和長卿兩人飛身而上,並不覺得圍攻有什麼不對,畢竟,是那人先闖入,不是麼?
世人傳說,桃花公子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滿天飛舞的桃花,極至的奢華,絕美的奇蹟裡奪命於無聲;
而看在長卿和鳳定的眼裡,那朵朵飄落的桃花,都帶著凌厲的殺意,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王爺?”輕五遠遠的看著,“要不要多加人手?”
軒轅杉揹著手,搖了搖頭。
即使是戰烈,遇上長卿和鳳定的聯手,還是吃了虧。
一個躲閃不及,長卿的劍直直刺入他肩骨,戰烈哼了哼,彈開他的劍,踉蹌著後退好幾步。
鳳定眼神一閃,刀影滑落。
“嗆!”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是長卿擋住了,他看著戰烈,“你走!”
戰烈捂著肩,沒有動。
長卿撤回劍,“你讓小姐流血,這是你還她的。”
淇安站在門後,眼淚,一顆一顆的流下。
因為那漫天飛舞的桃花,像是墜落的眼淚,在空中胡亂飛揚。
門被輕輕推開,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軒轅杉抱起她,動作輕柔的放到床上,又蓋好被子,才輕輕拭去她的淚。
她看著他,想要說什麼。
他卻低下頭來,印上她的唇,輾轉吮吸,醉人的溫柔。
他貼近她的耳邊,“我知道,他是來說再見。”
因為懂得,所以信任,她什麼都不用說,也無須說。
“小姐,你說騎馬出嫁好不好?應該夠威風。”蕭富提議。
“那不行!”這提議被斷然否決,蕭華一拍桌子,“新娘子都是坐花轎的,小姐騎馬可不被人笑話。要不然我們做頂花轎,叫小輩們採了全城的鮮花來堆在上面,一定夠漂亮!”
“太俗氣了,又不是祈福的花神娘娘……。”又被砍掉。
淇安瞪大了眼睛,插嘴道,“幾位叔叔,不用這樣折騰了吧?軒轅已經安排好了花轎,應該不會太差的。”
“不行!”幾個臉上早已帶了滄桑之色的將軍們,齊齊吼道。是在討論她的婚事後,首次的意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