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
而朗兒,想起那個孩子,總是忍不住微笑。
她有一次採藥,不慎從崖上摔下來,長蘭雖然在最後時刻拉住了她,卻讓一根樹枝掛破了手臂。回去的時候,朗兒被那染紅的一片嚇得哇哇大哭。
她只好一邊忍痛讓長蘭給她包紮,一邊轉頭逗他,“朗兒,你看,娘不會武功,所以這麼悲慘,長蘭姨一個不留神,娘就受傷啦。朗兒以後要好好學武,才不會像娘這樣沒用。”
朗兒抽泣著,眼淚大顆大顆還在往下掉,就仰著頭大聲說道,“朗兒要好好學武,這樣長蘭姨不留神的時候,朗兒就可以保護娘了。”
忍不住的,低下頭親了親他,“好,朗兒以後要保護娘。”
當時,只當是說笑,
誰想到這孩子居然當了真,第二天一早就自個敲開了長卿的門,一邊不滿地對著震驚不已的長卿說道,“長卿叔,你好慢,娘講的,英雄都是聞雞起舞的。”
長卿蹲下身來,摸著他的頭,“小少爺還太小了,咱們不急。等你再長大一點,長卿再教你。”
朗兒急了,掄起他的小胳膊,“朗兒才不小,人家哪吒才剛出生就會踩風火輪呢。長卿叔,你騙人。”
長卿把在他面前亂舞的胳膊按住,看他,“小少爺為什麼這麼急想學武?”
朗兒迅速紅了眼眶,“朗兒怕來不及長大,娘就又流血了。朗兒要保護娘。”
眼睛熱熱的,嘴角卻不覺的彎起,長卿說,“會很辛苦的。”
小小的頭顱驕傲的昂起,“朗兒不怕!”朗兒會像楚楚姐姐一樣,堅強又勇敢。
“好,長卿教你。”長卿的聲音,微微的沙啞。
對洛懷禮,雖然再想起還是有恨有痛,可是,已經漸漸變成了深深的感激。如果不是他,哪裡能得到朗兒。為著這個孩子,她可以試著去忘卻,所有的傷害和屈辱。
風輕輕的吹著,淇安和長蘭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長蘭,你把這味藥給昨天的病人送去,昨天我們忘帶了,今天剛好採到。”
長蘭接過,卻有些猶豫,“小姐,你自己回去嗎?”
淇安拍拍她的肩,“長蘭,在這樣的地方,能有什麼危險,更何況,這馬上就到家了。”莫非四年的平靜生活,還不能稍微鬆鬆她那根隨時緊繃著的神經?
長蘭想想,堅持,“小姐,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淇安無奈的嘆口氣,把她的身體轉個方向,“長蘭,拜託你,偶爾也讓自己喘口氣,這裡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不需要這樣。更何況,一來一回,又要耽擱很長時間了,你忍心朗兒為了等你吃飯而餓肚子?”
長蘭抿抿嘴,果然聽話地走了。淇安揚起眉,她就知道,搬出她兒子,無往不勝。
可是隻不過一小會,淇安就後悔了。
對著路旁白衣勝雪,因為看見她而吃驚得瞪大眼睛的某人,小心的後退一步,“那個,這一次,我也是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哦!”
人倒黴的時候,果然喝涼水都要哽到,她只不過在這千山鳥飛盡,萬徑人蹤滅的地方隨便走個路,居然會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上次,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往馬上一丟,說不定還差點想殺人滅口的事情,她可是還沒忘。
軒轅杉死死的看著她,一個大踏步站到她面前,胸口微微起伏。
那冷厲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好有壓迫感,淇安咽咽口水,又往後退一步,“我保證,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她怎麼那麼苦命,每一次落單都要碰見他。
一隻大掌猛地鉗住她,隱隱生疼,軒轅杉止住了她自以為不露痕跡的退開。
“你幹什麼?”淇安拍著他的手。
他一愣,忙不迭的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