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讓人信服,沒有過多追問他何來這等本事,我就答應他了,心甘情願引領他妹妹靈魂入我的身體,而他,答應留我一絲靈識在身體內,可以,看著我愛的那個人。
“你一定很愛你的妹妹吧?”最後,我問他。所以不捨得她的靈魂隨意託生,怕所遇非人,讓她受苦。
他微微笑了,一身清寒冷淡之氣完全散去,只有淺淺暖意,“是,那是我,唯一僅有的。”
看著他,想起我的哥哥姐姐,也笑了。
這一刻,我想,我們都是幸福的。
他的妹妹,也叫做如風。
我遠遠的躲在身體深處,看著她重生,以我的名義。
我們都叫做如風,可是,她跟我是不同的,我知道!
可是她跟我也是相同的,我們的心裡,都有一道深愛而不可得的傷疤,我也知道!
且如風,你這個混蛋!
有好幾次,她這樣罵我。
我卻並不覺得生氣,因為我聽得出那話裡的寵溺和維護。
那一刻我們心意相通,她要好好的活著啊,陪著我的家人,陪著他。
她真的,和我不同。
驚才絕豔,心思坦蕩,堅定溫柔。
所以他,動心了,別的人沒看出來,可是我卻知道。
我愛他那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已經深入骨髓,稍有不同,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從來不會那樣安靜的看我,從來,都只有我看他。我就算是站到他面前,他的視線也會繞過我,看向別處。
我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裡,卻永遠也映不進我的身影。
那一曲長歌,深情款款,她的心中,溫情無限,她只看著那庶子,心疼憐寵。
我卻看著他的臉在翻飛的布簾之後若隱若現,看著他微低了頭,悄悄捏緊手指。
我的心,瑟縮而疼痛。
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與他近距離接觸,是在去往驪國的路上。
為了不洩露行蹤,她抱著他,縱身於林海之上。我的心跳到發狂,他溫順的靠在我懷裡,呼吸拂到我的臉側,我終於,得以擁他入懷,即使是以她的力量。
她一直不停的趕路,所以不曾低頭看他一眼,所以她不知道,他一直看著她,嘴角,有淺淺的微笑,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吧。
我,也淺淺的笑著,只要他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她有她的堅持,他有他的驕傲,即至後來,終於漸走漸遠。
他嘴角的黯然,我瞭然於心,卻無能為力。她不是我,我可以放棄所有尊嚴,捧上我的一切,任他予取予求。可是她不會,她是一個何等絕決的女子,我,比誰都清楚。
玉書啊,我無聲的吶喊,如果真的愛上了她,就一定要努力爭取!就像當初的我一樣,明知絕望心傷,卻一次次飛蛾撲火。
心之所愛,無怨無悔。
玉書的那張臉,她,拒絕不了的。連多看一眼,都會觸痛她的神經,這樣的玉書,她拒絕不了的。
可是,他還是沒能跨出那一步。
他大婚前那一夜,她心緒浮動,輾轉不安。
最後,她翻出了那一根簪子,去了納南府。
她親手,將那簪子插入他的髮間,她說,“我來,只不過是為了成全且如風十七年的心願。納南玉書,我想告訴你,在且如風前十七年的那一生裡,你,是她唯一僅有的愛情。”
我淚盈於睫,司徒如風,原來你真的懂我。了卻我一生宿願,總算死而無憾。
他,即將嫁為人夫,從此,他的幸福,他的憂傷,都會是另外一個女子的責任。
她一路遠遠追隨,看著他大紅嫁衣,出了納